雖然前一天晚上熬到了將近凌晨四點多,但第二天容既還是準時起了床。

等他穿戴整齊回臥室時,時渺還在床上睡著。

容既俯身靠近她,“我去公司了,中午我去培訓班接你吃飯?”

時渺似乎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的話。

但容既就當她是答應了,又撥開她額前的頭髮,在她額頭和臉頰上分別吻了一下後,轉身出去。

昨夜未眠的人卻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網線的另一端是他的團隊,姜城這邊……便是昨晚那頭被他們按在地上屠宰的肥豬。

容既剛到辦公室不久,外面的人便通報——肥豬,哦不,喬宇森來了。

“讓他進來。”

容既回答。

珍妮很快帶著喬宇森入內。

後者的臉色自然是難看至極。

“我正要讓人通知喬總您呢。”容既微微一笑,“關於您昨晚的新聞,我們很是關注。”

喬宇森沉著眸色看他。

“相信喬總也還記得,我們在合同上寫的清楚,雙方負責人的名譽和合作掛鉤,如今您鬧出這麼大的事,我這邊可很難辦。”

容既的話說完,喬宇森卻反而笑了一聲。

“所以呢?容董是什麼意思?”

“解約吧。”容既直接說道,“關於違約金方面,我們法務部的人會跟你談。”

話音落下,容既清楚的看見喬宇森額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

但他嘴角的笑容卻反而更深了幾分,“容董,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沒辦法,我們容氏是本土企業,對名譽這一塊很是看重。”

“你知道,我指的不僅僅是這一份合作。”喬宇森嘴角的弧度到底是維持不下去了,只盯著他看,“我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

“喬總覺得呢?”

喬宇森不說話了,他一點點皺起眉頭看著容既。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是因為你妻子?”

容既輕笑一聲,算是預設了他說的話。

喬宇森的情緒卻突然變得激動,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容既!你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我說了幾句戲謔的話,你就這麼搞我?!”

“只是戲謔麼?”容既依舊坐在那裡沒動,戴著黑金色婚戒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你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任秋不是你安排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態度堅定,你還想做什麼?”

容既的話一針見血。

喬宇森的態度也不由縮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咬緊牙齒,“這就是理由?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