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的異樣也是真的。

在看見那些照片時,她腦海中甚至馬上想起了今天容既那件帶著褶皺的襯衫,還有那明顯不是為她準備的蛋撻。

明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控制不住。

時渺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枕頭,很快轉過身,再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另一邊,容既卻是根本睡不著。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

手邊空空如也,更讓他覺得墜痛的是心臟的位置。

——就好像被鉤子抓住了,再一點點往下拉,拽動著他的五臟六腑。

在盯著天花板看了一個多小時後,他終於沒忍住,直接從床上起來。

臥室的門被關上了。

容既正要直接開門進去,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腳步又退了回來。

他先去了客房的浴室,將自己身上的藥酒沖洗乾淨。

經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那傷口已經開始發紫了,稍微一碰便是強烈的痛感。

但容既並沒有放在心上。

用力的將那股味道搓洗掉後,他才換上睡袍出去。

時渺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就躺在床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黑色的長髮在腦後鋪散開,也有碎髮落在臉頰,勾勒出柔和的線條。

容既看了一會兒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的動作已經放得很輕了,但下一刻時渺還是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容既先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睡不著,過來看看你。”

時渺似乎也回過神來,眉頭也很快擰起。

在她開口之前,容既先說道,“我就看看而已,這就回去。”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轉身。

他原本以為時渺會心軟的。

但是……她沒有。

一直到容既都走到門口,她依舊沒有任何的挽留的聲音。

咬了咬牙後,容既直接將門關上,回到了客房中。

第二天,容氏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