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的臉色難看,時渺卻反而安靜了下來,只認真的看著他。

那目光讓容既越發煩躁,還想再說什麼時,時渺卻突然問他,“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什麼?”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你這樣著急解釋做什麼?”

時渺的樣子很認真。

話音落下時,她突然也往他這邊靠近了一大步。

容既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但嘴唇卻明顯動了動。

“你在緊張什麼?”時渺又問他。

容既忍不住笑,“我緊張了麼?鬱時渺,你在……”

“你一定是做什麼壞事了。”時渺說道。

容既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壞事?

他做什麼了?

他只不過是“恰好”發現了徐偉光作弊的事情罷了。

作為一個好市民,他自然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不管,所以也盡了自己的責任——將這件事告發了而已。

這叫做壞事嗎?

當然不是。

他這是正義之舉。

但他現在唯一要跟時渺解釋的是,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徐偉光趕走?

就因為他看著她的目光讓自己覺得極不舒服麼?

但她要是聽見了這個理由,會不會跟自己鬧?

容既的這些想法全部都是在幾秒之間彈跳出來的。

但還不等他找到完美的解決方案,時渺已經將腳步收了回去,“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這些,我要先進去找人。”

話說完,時渺已經直接轉身往裡面走。

容既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在那瞬間被人猛地拿起,如今又被人輕輕的放了回去。

以至於他甚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才算回過神,立即抬腳跟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鬱時渺,你又耍我?”

“沒有啊。”時渺回答。

“你……”

“所以你確實有事瞞著我對吧?”

容既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將徐偉光的事情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