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時渺!”

鍾叔的聲音再次傳來,時渺才終於回過神,愣愣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鍾叔的話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時渺很快回答,又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剛才只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

她這說辭自然逃不過鍾叔的眼睛。

不過他也沒有戳穿,只說道,“沒事就好。”

時渺極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那……我就先走了?”

“好。”

在聽見鍾叔的這句回答後,時渺這才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用力將門關上的那瞬間,她那緊繃的身體才一寸寸的塌了下來。

她的牙齒緊緊地咬著,舌尖嚐到了腥甜的味道,但她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鍾叔的那句話就在她耳邊不斷迴響著。

少奶奶……

容既沒有兄弟,容宅中就一個少爺。

所以……只能是他。

所以,時渺現在甚至連欺騙自己一句都不能。

可是明明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聽過任何相關的事情。

亦或者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她?

時渺不知道。

她只覺得剛才那還在心口上的喜悅已經直接消失,甚至如同一個笑話。

也是到這個時候,時渺才意識到自己心口的那一抹不安是因為什麼。

她和他的關係從一開始,她就站在了被動的那一方。

明明在半個月前,他們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主僕,甚至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只有在他朝她走近的時候,她才能跟著他的腳步,靠近他一點點。

沒有半分主動權。

所以,他想不聯絡她就不聯絡她,想丟著她不管就丟著她不管。

就好像現在,她甚至連他將有太太了都不知道。

他不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