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很快讓人取了藥箱過來。

時渺沒有讓他們動手,自己給傷口上藥。

在她將袖子挽起的時候,羅斯也看見了她手臂上的那道傷口。

他微微一頓後,說道,“鬱小姐,您不該這樣做的。”

他的話讓時渺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抬頭。

“程先生他不僅是您哥哥,沒有他的話,您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您不應該如此。”

羅斯的話平靜且冷漠。

時渺的動作不由僵住,在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是程放自己做錯了。”

明明該是一句理所當然的話,她卻說的艱難酸澀。

羅斯卻是笑了一聲,“或許吧,但鬱小姐以什麼立場去指責他呢?”

“您有沒有想過,沒有程總,您真的能獨自處理的事務麼?您的那個丈夫,是真心替您著想的麼?不說別的,就連這個家裡的傭人和保姆在這段時間已經問了我無數次,是不是可以另外尋找僱主了?”

“鬱小姐,沒有人相信您能撐起這一切,您之前過得順利,不過是程總幫您承受了大部分的壓力罷了,所以別人或許可以,但您卻沒有這個資格以及立場指責他。”

……

姜城。

酒樓包廂中,對面的人端起酒杯的時候,容既也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手機。

——依舊沒有電話。

鬱時渺已經走了三天了。

第一天象徵性地給他發了條資訊說她很忙沒時間打電話,他便忍了。

但時間一天過一天,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他現在也算是的一個股東了,他知道距離上次會議結束已經五六個小時了,也知道鬱時渺這時間內並沒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但她依舊沒有給他任何訊息。

總不會是回到米國就直接將他給忘了吧?

上次她叫了誰的名字來著?

Daniel是吧?

她說那是一條狗。

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