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的葬禮很低調。

除去蕭家的宗親外就是他一些商場上的朋友,所有媒體記者都謝絕報道和採訪。

時渺是跟鄭晚一起去的。

和旁邊哭成淚人的蕭太太和他弟弟不同,蕭與卿的臉上是一片鎮定甚至冷漠,在看見時渺的時候甚至還朝她笑了一下。

鄭晚看著,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又垂下眼睛。

神父禱告的聲音在墓園半空飄蕩,時渺突然感覺有些冷,身體微微一凜後,朝鄭晚那邊靠近了些許。

但下一刻,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就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時渺一愣,抬起頭時,卻發現蕭與卿已經將目光轉開,一臉認真的看著神父,要不是自己身上確實披著他的外套時渺甚至要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時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正要將外套還給他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小騷動。

她有些奇怪的轉過頭,正好和來人對上眼睛。

緊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眸。

明明身上穿著和周圍人一樣的黑色西服,但他卻依舊能在人群中一眼出挑。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暫一觸後很快又滑開了。

——如同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時渺低下頭,手攥緊了蕭與卿的外套。

好在葬禮很快就結束了。

蕭與卿跟其中幾個客人道別後便直接走到了時渺身邊,“走,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

時渺回答,一邊要將身上的外套還給他,但下一刻,蕭與卿卻摟住了她的肩膀,“今天我也不想一個人,要不我們一起去喝一杯?鄭晚也一起。”

鄭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了“也”的那個人。

是順帶的那一位。

她低頭深吸口氣,抬起眼睛時裡面卻已經是自然無比的笑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