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沒有回醫院。

從警局中出來後,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她和鬱詞的出租屋中。

剛將門開啟,她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東西。

她的動作一頓,然後揉了揉眼睛,再慢慢上前。

——大提琴。

琴盒上是清晰的燙金lo。

時渺的身體開始顫抖,手指也不聽使喚,甚至連開啟琴盒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她都幾乎用盡全力。

——琴面已經被擦的錚亮,淡淡的木香在空氣中散開,卻猶如砒霜一樣透過空氣迅速流竄入時渺的體內,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用力地抓住胸口的衣領,無聲的癱坐在地上。

乾涸刺痛的眼睛再掉不出眼淚,就連喉嚨的聲音似乎也在那瞬間消失了。

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顫抖的手指撫過琴絃,心口上猶如刀刃在一下下的刮。

他還是給她買了最好的琴。

就好像他會特意停車去給她買冰淇淋,會把盤子裡最後的雞腿給她吃,會把身上唯一的一張銀行卡直接給她……

他說會保護她。

可她呢?

她又能為他……做些什麼?

……

姜城容氏總經辦。

“劉成德死了?”容既皺起眉頭,“怎麼突然死了?”

“聽說是跟人發生糾紛,被人捅死的。”

楊寧站在對面說道,“海城那邊已經發出訃告,葬禮就在下週,您要過去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