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重新把頭髮梳理好,腰板也挺得筆直,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車窗外。

在車子即將抵達容宅時,她突然開口,“月底的董事會,你打算怎麼辦?”

她這突然的話讓容既挑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回答,“放心,我有把握。”

葉梓舟轉頭看了看他後,突然笑,“所以說我把股份轉讓給他的時候你才沒有阻止,對嗎?因為一切都在你的計算範圍之內,你甚至連他得到這一切後就會拋棄我都算到了,是吧?”

她的聲音平靜,容既倒也沒有反駁,只慢慢皺起眉頭。

“挺好的。”葉梓舟又慢慢說道,“你很聰明,和他一樣。”

對想要的東西可以精準的算到每一步,可以完美的規避所有風險。

和她不一樣。

她是個愚蠢的人,所以不到南牆心不死,哪怕到了懸崖邊上,明知道跳下去血肉無存,但她還是往下跳了。

因為她只能這樣做,也只懂這樣做。

車子在容宅門口停下。

葉梓舟抬頭看著這個深宅大院。

她在這裡等了二十多年。

最開始還有人勸過她,葉家的人甚至將她當做了恥辱,但她不在乎。

她心裡就只有一個執著的念頭。

這場夢她做了將近三十年,終於醒了。

容既說的對,她感動不了他,不管做再多,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個笑話。

“母親。”

容既的聲音傳來,葉梓舟才回過神,抬手去開車門。

容既看著她的背影開口,“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葉梓舟轉頭,目光在容既身上停留許久,卻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