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就坐在她床側的沙發椅上,手輕輕握著她的。

換做是之前他這個時候已經醒了,但此時他好像疲憊至極,甚至連時渺將手抽出來他都沒有發現。

時渺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後面昏昏沉沉的她又睡了過去,但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手又被容既攥在了掌心中,且這次她怎麼也掙不開了。

時渺正垂著眼睛認真的掰著他的手指時,容既的聲音傳來,“鬱時渺。”

她的身體微微一凜,倒也不繼續了,只抬起眼睛看他。

那平靜淡漠的眼神讓容既的眸色一沉,但他很快將那股情緒壓下,說道,“你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買。”

“謝謝,不勞煩容總您了。”

這一句話後,時渺又開始去掰他的手指,但下一刻,容既卻是將手收得更緊了,“鬱時渺,你鬧夠了沒有?”

“我是認真的。”

“你說什麼?”容既眯起眼睛。

“那天我在車上跟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容既的牙齒頓時咬了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聲音更是緊繃,“鬱時渺,你是因為孩子沒了怨恨我對嗎?要不是你非要跟鬱詞走……”

“那孩子,我就沒想過要留。”

時渺將他的話打斷。

也將他們之間最後一層虛偽的面具撕開。

“容既,我不會生下你的孩子。”

時渺的話音落下,容既臉上的所有表情全部消失。

“鬱時渺,好聲好氣的話你聽不懂是吧?”他又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給我好好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