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抬起眼睛來看她,“你是不是怕我會把蕭與卿給殺了?”

時渺沒有回答,但身體卻是明顯一震!

杯子裡的水也傾倒了一些出來,落在她的手背上。

容既看著,輕笑了一聲,“你放心吧,我沒動他。”

時渺頓時鬆了口氣,眼睛看了他的傷口一會兒後,說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

客廳的燈被開啟了。

容既的手放在時渺的腿上,任由她幫自己消毒包紮。

她的動作放得很輕,眼眸垂下,頭髮從肩上滑落,遮擋住了她臉上大部分的表情。

“三兒。”他突然開口。

時渺的手指微微一顫後,抬起頭來看他。

“我很痛。”容既說道。

“對不起。”

時渺立即將手鬆開,一邊想要拿東西將他上面滲出來的血擦掉,但下一刻,容既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三兒,是我這裡疼。”

他的話讓時渺的呼吸一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容既那抓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收緊了,“真的很疼,怎麼辦?”

“我們……去醫院吧?”時渺小心翼翼的問。

容既看著她不說話。

心臟的抽痛帶動了全身的神經,如同揮發的酒精一樣在他的身體裡亂竄,嗜血和殘暴的念頭佔據了他的思緒。

他努力的壓抑著。

但越壓抑,越痛。

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她的關心是假的,小心翼翼是假的,說不離開他也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想離開他。

他父親,當年的楚惜,還有現在的鬱時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