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了怪了,你說這木途歸的女人,明安帶回來幹什麼,故意報復?”女子沉吟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應該呀,如果真的是故意報復,那應該當場就把那個女人給殺了呀,可為何要把她給留下來了?”

“小姐,奴婢不知。”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把頭垂的那麼低幹嘛,有事瞞著我?”

陳蕊初和雪兒從小一起長大,對方撒沒撒謊,她幾乎一眼就可以看穿。

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主子,雪兒當即跪在地上說道,“小姐,我剛剛過去的時候,聽聞……聽聞……”

“聽到什麼就說,結結巴巴的幹什麼?”這個哼哼唧唧的模樣急的陳蕊初快要跳腳。

雪兒不敢再耽擱下去,連忙閉上了眼,“奴婢剛剛過去的時候聽聞世子對那個女子說自己是他的愛人……”

“什麼?”陳蕊初驚訝的當即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雪兒硬著頭皮點頭。

“難怪難怪,難怪那個男人即便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願意把那個女人給帶回來,搞了半天竟然是這麼個情況,造孽呀還真是造孽啊!”

當初滿心歡喜的嫁給明安,還以為明安的冷漠,只是因為對自己的陌生,想著假以時日,兩個人熟絡了之後,感情就會慢慢的升溫,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小姐,莫要生氣啊,生氣傷身體,更何況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還沒有真正瞭解到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妄下定論!”

“什麼妄下定論,他都對那個女人那樣子說了,怎麼可能是妄下定論,我嫁進門來到現在,那個男人怎麼對我的,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好氣,我真的好氣!”

不大的拳頭狠狠的敲在桌上,巨大的聲音伴隨著疼痛直擊陳蕊初的神經,“本來還想要好好的對待著受傷的女子的,這下,恐怕非得好好的去瞧一瞧了!”

次日,天剛剛亮,陳蕊初就帶著一堆補品,朝著簡漫的房間走去。

可還未進門,就被外面的丫鬟十一給擋住了。

“十一,你這是何意,我可是世子妃,這次來是特意給姑娘送東西的,你敢擋我的路?”

“抱歉,奴婢不是故意的,不過昨日世子也已經下達了命令,任何人不許探望房間裡面的人,還請世子妃能夠見諒。”十一作為白狼親自調教的丫頭,作風頗像白狼冰冷而又決絕。

那斬釘截鐵的話語說的,陳蕊初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什麼叫做不許任何人探望,我是任何人嗎,我可是世子妃,是世子最親近的人,你敢攔著我,不要命了,雪兒快把她拖下去!”

“那就別怪奴婢,不客氣了!”手放在刀上,十一當即有一種衝出去的衝動,可還沒來得及動手,簡漫的聲音就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

“這個大清早的,誰在這兒嚷嚷啊?”

事發突然,十一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陳蕊初就已經屁顛屁顛的趕上去了。

“喲,姑娘醒了呀,我是過來特意看看姑娘的,還請姑娘能夠行個方便,讓外面的小丫頭放行!”

大門被開啟,簡漫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看著底下昂首挺胸,趾高氣揚的陳蕊初,一臉疑惑,“十一,這一臉老氣的大娘是誰呀?”

討好的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臉上,聽著下人們嘰嘰喳喳的嘲笑聲,她的火氣噌噌噌就上來了,“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是大娘,你可知,我可是這個府裡的世子妃,敢對我如此不敬,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