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左手的熱水和右手的繃帶,簡漫瞬間明白男人剛剛出去是幹嘛了。

這下好了,搞了一個大烏龍,丟臉死了。

女人訕訕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嬉皮笑臉的說道,“沒什麼,我在排毒。”

正準備將手上的淚水擦到衣服上時,木途歸將熱帕子遞在了她的手上。

“謝謝啊!”說話間,下巴已經被男人給抬起,不一會兒,一小撮的白色粉末就撒在了她的傷口上。

傷口如同千萬只螞蟻撕咬一般,直接疼得她咬牙切齒,“你撒的那是什麼藥啊,好疼,真的好疼。”

“哼,知道疼就對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對自己了。”

木途歸雖然這樣子說著,可他還是下意識的對著對方的傷口上輕吹著,那淡淡的涼意,讓簡漫的臉緩和了不少。

藥已經上完,男人用帕子擦去了她脖頸間多餘的粉末,緊接著用繃帶一圈一圈把脖子給纏了起來。

看這拙劣的動作,想來就不是做細心活的人,鬼使陰差似的,簡漫問出了一句話,“你應該不是家僕對吧?”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銜接上了,“為何要這樣問?”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順帶查了查內院中的家僕,沒有一個叫竹水的人。”

“萬一我不是內院裡的家僕呢?”男人面不改色,動作依然。

“我也想過,不過看你這芊芊玉手如削蔥根一般,想必外院肯定不是你的所處之地。”

內院外院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內院的家僕基本上乾的都是一些輕鬆簡單的活,而外院的基本上乾的都是重活。

像木途歸這雙潔白如玉的手,別說是家僕了,說是普通人,她都不願意相信。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院裡的人,你又何必問這些,難道你就不怕你問出這個問題,我會殺人滅口嗎?”

“不應該吧,從那天你給我說的故事裡,我能夠斷定你是認識我的,認識我又願意冒著危險過來見我,想要殺了我肯定是不可能的,還不快老實交代,你究竟是誰?”

繃帶已經弄到了最後,木途歸不會簡漫那種無痕式的綁法,只能勉強的在她的脖子上綁了一個蝴蝶結。

目光再次投注到簡漫的臉上,他淡淡一笑,“我是誰,日後你必定知曉!”

因為木途歸的一句話,簡漫又是徹夜無眠,等到想要入睡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這該死的男人,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嗎,非要說的這麼隱蔽,簡直是討厭死了。”

簡漫賭氣似的捶著床板,大幅度的動作瞬間拉扯到了傷口,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小姐,公子在外面找你!”就在此時,十一走了進來。

本來還在疑惑,為何明安和簡漫今天會變得如此生分,可看到簡漫脖子上蝴蝶結的瞬間,她一下子恍然大悟,看來昨天晚上兩人相處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

簡漫本想拒絕,可想著明安都已經退了一步了,她也不好苦苦相逼,只好換上了衣服出來迎接。“怎麼了,一大早就來到我這兒,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