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不就撥了災款下去嗎,怎麼這個水患還沒有解決?”男人微微皺眉似乎很不想聽到這件事情。

“皇上,臣不知。”

“那再去撥款呀!”

命令剛剛下去,一邊管國庫的官員便站了出來,“皇上,國庫已經所剩無幾,恐怕撥不出多少款出來了。”

“那便徵稅,徵稅!”

“皇上,京都百姓的稅收已經漲了一番,若是再漲下去,恐怕百姓們鬧得更加嚴重。”

“那便再等等,西方的城池馬上就要收復回來了,想必國庫不會空虛太久。”

男人的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個士兵,一進門想也不想的就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西邊的城池全部起義,根本就不願意臣服,帶過去的使臣已經全部被殺,恐怕收成無望了。”

那一瞬間,整個大殿的氣氛都陰了下來。

眾人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誠惶誠恐,根本就不敢抬頭看龍椅上的人。

此時木遲諸的臉色就像是咽一個蒼蠅一樣難看至極。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天災人禍都還沒來得及解決,如今又遇上了起義,看來上天真是不想讓他好好的過日子了。

不過想讓他屈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撥款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派人下去,將擾亂秩序的人全部羈押,誰要是不聽話,便殺無赦,其餘事情以後再說。”

冷冷的甩下一句話,男人轉頭就走。

望著這一幕,眾人一頭霧水,可不敢上前的他們也只能忍不住的在原地嘆氣。

“皇上,皇上。”木遲諸前腳一走,富貴後腳就跟了上來。

“朕不是說了嗎,今天的事情以後再議,你還跟著我幹什麼?”男人猛地揮了一下手,那樣子恨不得把富貴扇回大廳。

“不是,不是關於朝堂上的事情,而是,而是……”

看著富貴唯唯諾諾的樣子,知道對方不會在自己生氣的時候那般造次,男人只好沉住了氣,低聲吼道,“還不快說。”

“是木途歸,底下有人傳信說木途歸的瘋病快被簡漫給救好了!”

“什麼?”聽到這話,男人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

原本把簡漫打入大牢,是想讓她嘗一嘗,沒有自己庇佑的痛苦,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將木途歸給治好了。

原本對方的痴傻還能夠鞏固他的地位,如今天災人禍,時局動盪,要是底下的百姓知道木途歸恢復了正常,恐怕這京都的天就要變了。

想到這兒,男人整個臉色都變了,忽然間想起之前楚冰伶所說的暗殺,他心中一狠,冷冷的吩咐道,“叫人暗自將木途歸給殺了,記住,切莫傷及他人。”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木途歸和簡漫正在規劃接下來的動作。

“現如今,木遲諸看上的西邊城池已經被裴靖遠說服,百姓起義,國庫空虛,想必他撐不了多久了。”

“那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還不行,木遲諸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只要沒到最後關頭,他都不會鬆口,我要讓他親自送我出去。”

這句話木途歸說的胸有成竹,那模樣彷彿已經篤定。

簡漫還想說什麼,可四周突然傳來的一陣窸窣聲,讓她一下子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