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時象徵性的咳了咳,那是說謊的象徵。

感覺得出對方不安好心,簡漫默默的從懷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麻藥。

原本是打算對付黑衣人的,如今看來,只能對付楚仁幡了。

猛然伸出手,她一把將髮簪刺到對方的穴位,趁著對方動彈不得時,瞬間將手中的麻藥放到了男人的口鼻處,不一會兒,楚仁幡陷入深度昏迷。

依樣畫葫蘆般停住馬車,眼朝著四下無人,她趕忙將車放到了一旁的小巷,整個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進了城,還沒有回府就聽到外面的流言。

“可惜了,還真是可惜了,太妃這麼好的人,這麼年輕就死了,看來這天下又少了一個好人了。”

“是啊,是啊,太妃這一走,恐怕我們的日子再也不會好過了……”

太妃,哪個太妃,如果沒記錯的話,整個京城不就只有木途歸母親這一個太妃嗎?

立馬抓住旁人的手,簡漫焦急的問道,“你說誰死了,再說一遍!”

男子看著衣衫襤褸的簡漫,眼中充滿了不屑,直到對方提起了他的領子,他才顫顫巍巍道,“姑娘難道不知道嗎,敬王府太妃重病去世,可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人都已經下葬,不管姑娘是不是其親戚,恐怕都見不到人了。”

什麼!

簡漫的身體徹底僵硬,她從沒想過,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一個好端端的人就能消失不見。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如母親般的太妃,簡漫的心就像是被貓抓了。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搞錯了,我不相信她就這樣子離開了。”

拋開身邊的男人,簡漫飛速的朝著王府跑去,可還沒到門口,一個麻袋就將她矇住抬走了。

聽到裴靖遠回來的訊息,木途歸馬不停蹄的就回去。

剛剛進門,便看見裴靖遠傷痕累累,面色沉重。

“發生什麼事了?”

感覺的不太對勁兒,男人撇了撇眉。

望著木途歸,裴靖遠當即跪了下來。

“王爺,都怪我不好,是我武藝不精,否則,王妃也不會不見。”

“你說什麼?”

木途歸心中咯噔一下,整張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裴靖遠立刻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等我從懸崖下上來的時候,王妃已經杳無蹤跡,我想盡一切辦法搜尋,可對方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實在是不敢耽擱,所以我才回來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不過在此之前,還請王爺能夠讓我把王妃找回來。”

前腳剛剛踏出門,後腳便被木途歸叫住,“回來,你看你身上的傷,再這麼追下去,恐怕簡漫沒有找到,你就死在路上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可是……”

不等裴靖遠在說些什麼,木途歸的一記白眼,已經嚇得貼身侍衛影子毛骨悚然,二話不說就把他給帶下去了。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隱藏簡漫所有的資訊,想來她現在已經在那個地方了。

不敢再耽擱下去,木途歸疾步的朝著皇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