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好點了嗎?”

慘白的臉上匯聚著密密麻麻的汗水,那飄渺的聲音竟然待著一絲虛弱。

“好多了……”張嘴之際,一股血腥味蔓入喉底,隨著嘴邊看去,只見一個粉掌上皆是帶血的牙印。

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簡直觸目驚心。

“你!”原本心中那不安的悸動就已經封印了,如今看著簡漫這般模樣,那封印的小苗立刻破土而出。

他一把抓住了簡漫的手,可對方卻瞬間抽出。

“我沒事,你看看,你的腿還能不能動了?”

男人的思緒一心在簡漫的手上,連叫了好幾聲,才有所反應。

看著對方終於行動如常了,簡漫瞬間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能讓你站起來,簡直是太好了……”

似乎是心中的掛念終於消除,感受到疼痛的簡漫,再也忍受不住暈了過去。

“來人,找大夫,快找大夫。”

當簡漫被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木途歸看著門外的兩個人,神色陰寒,“王妃,如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本王不止一次說過,不許這麼晚回家,你這是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

冰冷的眸子掃在裴靖遠身上,對方眼底的情誼,一看便知。

他知道這些日子簡漫時常去裴靖遠那裡,本來想著楚冰伶進門,她去裴靖遠那裡解解悶兒也挺好,不過現在看來,事情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了。

簡漫看向木途歸,“還真是有了王爺關心,只是今天心情不好,在外面多耽擱了一下,若是王爺不開心,我自行去祠堂裡面跪著便是。”

這是楚冰伶經常說的話,簡漫這麼說就是故意噁心他。

“還請王爺息怒,王妃之所以回來晚了,都是為了給我治腿,要是因此要處置王妃的話,小人願意代她受罰。”

“罰什麼罰,我隨便說的,你別往自己身上攬責。”

木途歸看了一眼一心代罰的裴靖遠,又看了一眼緊張的簡漫,眸子黯淡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才蹦出一句話,“從今日起,不許你們兩二人有所往來。”

“憑什麼!”

“就憑這個……”

男人大手一揮,直接將簡漫禁錮懷中,二話不說,含住了對方的唇。

溫潤的觸感再次襲來,簡漫條件反射般舉起了手。

可這一次的巴掌還未下去,就已經被逮住。

“簡漫,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女人氣急敗壞的離開,門外就只剩下木途歸和裴靖遠兩個人。

“你對她動情了?”

男人並沒有回答,可那捏緊的拳頭已經代表了一切。

看著那個眸中灰暗,弱不禁風的男子,木途歸沒有一點的憐憫,“不管你對她有沒有動情,記住,她是本王的女人!”

“是!”

回到府中,木途歸破天荒的沒去楚冰伶的房間,轉身便來到了簡漫的房間。

看著在床上扭捏的快成麻花的女人,他立刻稟退了眾人,“跟本王親密接觸,你就那麼的嫌棄。”

“那可不,跟你接觸,我還不如跟一隻狗。”

簡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男人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