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從原主的記憶中,簡漫知道這丫鬟從她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海蘭。

如今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呢,難不成還在這個節骨眼兒犯糊塗?

將身旁的嬋兒喚了過來,說了些什麼,嬋兒連忙走不出去。

“娘,你放心,明天我絕對會把兇手給抓出來。”

第二日,海蘭是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的。

出門時,正好看到綠萍被簡漫的人給抓住。

似是看到海蘭來了,她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海姨娘奴婢不活了,好人命不長呀,奴婢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今你卻讓王妃在奴婢的腦袋上扣上屎盆子,奴婢可真是心寒呀,還不如死了算了。”

綠萍一口一個奴婢,你的那叫一個悽苦。

可一旁的簡漫看著卻冷冷一笑,“老太婆,你這戲唱的可真好啊,怎麼不去戲班子唱呢,在這裡當個丫鬟實在是太可惜了。”

綠萍跟海蘭年紀一樣,真是快過半百的人,簡漫稱一聲老太婆並不為過。

可是那女人卻顯然不高興了,“王妃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奴婢根本不知。”

“不知,那好,嬋兒,你來告訴她。”

原來昨天晚上,簡漫故意讓嬋兒傳播了一個簡遠因為中毒而生病的訊息,還特意說了,今天會在下人的房間裡面搜尋毒物。

果不其然,作為兇手的綠萍立刻中招,害怕把自己給查出來的她連夜就想出門將手中的毒藥給處理了,結果前腳剛剛踏出門,後腳就被簡漫給抓住了。

“什麼毒藥,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這是什麼?”一把搶過對方的包袱。

包袱落在地上,敞開出了裡面的東西,那四五個藥瓶格外注目。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要說的?”

見著對方只會說出冤枉,簡漫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來人把她拖下去,將他的兩隻手給砍了!”

看著這種人不動,她語氣一沉,“我是王妃,我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喲,王妃還真是好大的火氣,通都不通報一聲,就想把府裡面的人給處理了,這也太不把老爺放在眼裡了吧。”

動手之時,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傳了過來。

轉過頭去,只見簡夫人挽著簡遠緩緩地走了過來。

海蘭看到簡夫人,嚇得險些要站不住腳。

自從簡漫走後,她受了對方不少的欺負,這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簡漫自然把這個情況收緊眼底。

“怎麼回事!”

“大人冤枉啊,奴婢是無辜的,昨日聽到王妃說老爺生病中毒,要查藥,奴婢害怕自己帶毒的救命藥會引起懷疑,所以想拿出去做個證明,誰知王妃竟然要砍奴婢的手,奴婢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惡人先告狀,沒等簡漫上前,綠萍就已經顛倒了黑白。

“嘖嘖嘖,王妃還真是孝女啊,千辛萬苦才把你給叫回來,結果你老爺都沒來得及看一下,就詛咒老爺中毒生病,還真是看不得老爺好啊!”

簡夫人真是長了張好嘴,僅是一句話就點起簡遠的熊熊烈火,“簡漫,你個不孝女,當真是你在外面亂說我嗎?”

本來只是一個處理丫頭的事情,經過簡夫人一條瞬間變成了罵父親的大罪,海蘭害怕簡漫會因此受罰,能拉住了她的手。

“算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