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應聲而碎,裡面的湯汁四濺,也灑了持棍那人一臉。

“狗日的找死!”

趁著對方稍稍一滯的瞬間,耿宇航拎起板凳就砸,趙然身體結實、孔武有力,一個縱身從後面抱住來人。

二人反應都很快,第一時間解決危險性最大的敵人。

沈暮剛剛緩過一口氣,忽然覺得不對,另一個看似不大危險的人朝他衝了過來,藉助頂棚灑落的燈光看去,這個人手中有一物非常晃眼。

匕首?

等他意識到這一點時,雙方相隔不過一米。

強行壓下心底的驚慌,沈暮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左右一看,居然沒有半點遮擋的障礙物。

恰好老闆拿著選單夾子走到他身旁,被這一幕嚇得發愣。

沈暮眼疾手快,把老闆手中的選單夾子搶過來,身體極速朝斜後方退了兩步,且雙臂用力,將選單夾子朝鋒利的匕首擋去。

“噗……”

選單夾子很薄,還不到半公分厚度,剎那被刺穿一個窟窿;而匕首也因此改變了方向,斜斜在沈暮左臂上劃出一道血口。

“嘶!”

沈暮咬牙,顧不上劇痛,抬腳往前踹去,正好踢中對方的膝蓋,後者身體一頓,旋即摔倒。

“沈暮?”

另一邊,耿舔狗已經搶下兇徒手裡的棍子,衝上來就一頓暴打:“我艹你大爺的,我艹你祖宗……”

他第一棍落下來,就砸中那人臂腕,先讓匕首脫手再說。

然後一棍一棍往雙臂和雙腿招呼,打得對方嗷嗷直叫。

趙然那邊,他則騎在了先前那人身上,一拳又一拳使勁抽,直到那人沒了爬起來的力氣才罷休。

“沈暮!”

“兄弟咋樣?”

兩人上前,目光中盡是擔憂和惶恐。

此時,沈暮左臂上鮮血淋漓,不過他判斷沒有傷到筋骨,好在冬天穿得夠厚,否則可能這條手臂就廢了。

他轉頭對大排檔老闆喝道:“愣著幹嘛,趕緊找東西給我包紮止血!”

耿宇航焦急勸道:“兄弟,先上醫院!”

沈暮搖頭:“宇航,看住這兩個人,別讓他們跑了;趙然,報警!”

說完,自己就掏出了手機撥號:“丁律師,我不管你在哪裡,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這個合作伙伴,15分鐘內給我趕過來,地址是……”

兩兄弟對此非常不解,但犟不過沈暮的脾氣,另外他們看了看,那道傷口並不深,這才沒有堅持。

沒過片刻,老闆娘出來了,帶了消毒酒精和紗布。

店內的很多食客同樣跑了出來,他們中不少人親眼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見沈暮逃過一劫,都感到不可思議。

配合消毒包紮時,沈暮疼得呲牙咧嘴,他很想問:你們家除了酒精,難道就沒有別的消毒物品嗎?

10分鐘剛過,丁律師就到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人,也是律師。

他們今天在外面吃飯,離這個地方不算太遠,接到電話後全程超速趕來。

“沈總……沈總,怎麼回事?”

丁律師剛想問好,忽然看到沈暮手臂纏著紗布,且衣服上還有不少血跡,當即大驚。

沈暮指著仍舊被按在地上的兩人道:“他們一人攜木棍,一人帶匕首行兇,這家大排檔的老闆還有很多食客都是目擊證人,你幫我處理。”

“好的沈總,你不礙事吧?”

“還死不了,我對這件事的要求有兩個:第一,絕不能輕判!第二,如果有幕後同夥,必須全部清查。

“對了,你還得弄清楚,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