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劍舞

下了晚自習，樓頂天台任十一又是姍姍來遲，東方淼淼一見任十一道來，一手就將一個長條形的物件仍給任十一，任十一接過，是一把帶劍鞘的劍，任十一拿著劍走近東方淼淼，東方淼淼見到任十一則沒好氣道，怎麼每次都讓我等你這麼久，最近這十幾天來，每天東方淼淼都在這天台上教任十一練劍，我也不想啊，可是每天總有幾個傢伙喜歡拖著不走，我也不好意思去催他們，任十一道，你不好意思去催他們，你就好意思讓我在這裡久等，東方淼淼下意識的道，但話一出口就又有點後悔

好了我們開始吧，東方淼淼又趕緊叉開話題道，你還是先跟著我的動作練一邊，然後我們在試著交手一次，東方淼淼像一位真正的教官在教學生一樣，任十一也認真的聽著，經過這十幾天的練習，他也發現自己是真的有點喜歡上劍了，可能也正如東方淼淼說的一樣吼，他真的適合劍，雖然任十一已經有了一技傍身但同樣的老話還說藝多不壓身

東方淼淼在任十一身前站定，手執長簫作劍使，一下一下的比著劍招劍勢，任十一則在她背後亦步亦趨跟著，他也自認為自己已經練的有模有樣

一套劍法下來，兩人同時收手，東方淼淼轉過身來道，好了你現在自己練一遍我看看，好，任十一也不多言後退幾步，在次抽出匣中寶劍，此劍長一尺半，重足有五斤，是一把實打實的真傢伙，當日任十一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都臘悶了，這麼長這麼重的真傢伙東方淼淼到底是怎麼拿進學校的。這東西不要進校門了，就算是上火車都算是管制刀具，當任十一問及時你猜她怎麼說，她說簡單啊，找一個裝二胡的箱子，把二胡拿出來在把劍放進去，這樣不就進來了，任十一聽完直對她豎大拇指，人才啊，這樣的人不去行走江湖真是浪費了

任十一按照東方淼淼教的在那裡一板一眼的練著，當練到一劍直刺時，東方淼淼又是一句停，自己又走到任十一身邊，一簫抵在任十一握劍的手之下，將他的手抬起三寸，又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個地方要手抬高，這樣一劍刺出，就可以可攻可守，說著自己又以簫當劍比劃了一下這一勢的攻守之姿，近距離觀瞧任十一這一次終於看仔細了

東方淼淼說完做完又豪不拖泥帶水的道，好了，我說的在祥細你練的在多，也都不如自己真正揮動手中的劍來一次實戰，更容易讓人記憶深刻，說完就又後退幾步，與任十一拉開一段距離

東方淼淼之所以急著與任十一切磋實戰，是因為這讓她有一種報自己前兩次被任十一擊敗的快感，這十幾天基本上每次都是這樣，練幾遍東方淼淼就說要和任十一實戰，能後就是每次任十一都慘敗，甚至是有好幾次手中的劍都被東方淼淼擊落了，“打敗”任十一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東方淼淼無盡的嘲諷和挖苦，真的是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有好幾次任十一都氣的不想練了，但想想東方淼淼也是一番好意，也還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任十一最後就都忍下了

東方淼淼長簫直指任十一道，出招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手亡，任十一一聽又是這句開場白，任十一真有一種想一手扶額的衝動，任十一繃著笑佯裝冷著一張臉，也舉劍到道，好，今天我們即決高下也分生死，說完就怪叫衝向東方淼淼，東方淼淼也嘶吼著殺向任十一，啊……啊……

一簫一劍一碰發出鏗鏘有力的金屬之音，兩人一個錯身互換了一下位置，而後兩人又是同時一個回馬槍，回頭一劍一簫刺去，叮的一聲輕響，兩人同時迴轉正身，在次急身向前，迎向對方好像兩人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兩人的出手都越來越快，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但畢竟任十一摸劍才十幾天，而反觀東方淼淼練劍已經有好幾年了，她的出手自是要比任十一嫻熟的多，變招也更急時靈活，這不任十一又是一劍向東方淼淼直刺而來，東方淼淼一個側身讓開劍鋒，自己手上長簫則在任十一長劍上輕點一下，長劍立馬下垂雖不至於脫手而出，但也早已失去了準頭，即便是如此東方淼淼的後招也仍沒有結束，在任十一長劍上點了一下的同時，東方淼淼長簫在手上一個旋身就往任十一握劍的手上點去，目標正是任十一的大拇指，任十一的這個大拇指到現在都還是紅腫的，都已經不知道被東方淼淼敲打了多少次了，最開始的時候，任十一第一次被打時，上課寫作業時都快拿不穩筆了，海彩虹見到時又是好一陣心疼，當時就勸任十一不要在練了，說什麼這是東方淼淼在有意報復，但任十一即然鐵了心要學好劍，受這點苦他自然還是受的了的，這和當年他爸逼著他練拳也沒什麼兩樣

任十一見又是這招早已提高了警惕，原本下垂的長劍又被他強形提氣提起，在提起的同時，任十一首先縮回了自己的手，而後就是劍隨手走，當東方淼淼的長簫至時，任十一的長劍也剛好抬起，東方淼淼一簫落下，又是擊在長劍上，上劍頓時又是一個下沉，就這樣一連三次都是如次，東方淼淼不僅沒有擊落任十一手中長劍更沒有擊中任十一握劍的大拇指

三次不成東方淼淼終於也收了攻勢，任十一見東方淼淼停手他自然也就停手了，不錯，有進步，東方淼淼一副儒子可教也的模樣，嘿嘿，任十一也嘻笑道，我就說我是位練劍的天才吧，才十幾天的功夫，你就擊不下我手中的劍，要是我練劍時間和你一樣長的話你也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東方淼淼雖不願承認任十一的自吹自擂，但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任十一的確有練劍的天賦，依他的天賦若給他幾年時間，他的劍術造詣將不會在他的拳術造詣之下，他真的可以用是一個練武其材來形容，只是現在的社會也不興這個了，要想傷人和殺人，還有什麼是比用槍更快的呢

別得意東方淼淼沒好氣的道，有能奈在接我這招，不等任十一反應過來，東方淼淼又是一旋手中長簫，任十一看著東方淼淼手下長簫越轉越怪，馬上就要近自己身了，但也不知道她想攻擊自己什麼地方，情急之下任十一隻能盲然後退，先拉開兩人的距離總是對的，任十一長的人高馬大的，步子跨的當然也就足夠大，才退兩步就拉開了與東方淼淼一段不近的距離，東方淼淼的長簫雖然還在步步緊逼，但相對的對任十一的危脅已經沒那麼大了，任十一在往後跨出一大步，見準機會，揚起手中長劍就往東方淼淼腋下刺去，東方淼淼見狀立馬撤簫回防，一簫點在長劍上，長劍立馬被她壓彎，可見東方淼淼在這情急之下出手的一擊有多重，長劍被壓彎，東方淼淼也似乎已經動了真怒，這傢伙竟然敢對自己下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簡直是不講武德啊，東方淼淼一簫壓彎任十一的長劍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又一個搶攻，佔的先機，一簫出手，這一次終於又一次的擊在了這傢伙的大拇指上，任十一吃疼，當即長劍就脫了手，長劍落地叮噹一聲脆響，而任十一則抱著被東方淼淼敲腫的手指在那裡猛吹冷氣

東方淼淼看著這一幕又有點責怪自己剛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就算他剛才想偷襲自己也未必就一定能成功，可自己卻三番五次的打在他同一個地方，難到自己就如此記仇嗎，難到都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還沒有放下兩場輸贏嗎，在說當時他也沒有對自造成多大的傷害，而自己這段時間卻一直在藉機報復，是不是在打下去他那根大拇指就要被自己廢了，是不是隻有廢了他那根大拇指自己才能放下心頭對他打敗自己的恨意

東方淼淼甩甩腦袋，不是的她不想那樣，勝敗乃兵家常事，輸兩次就如此輸不起，這不應該是她的風格，這傢伙這段時間都輸了那麼多次也被自己打了多麼次，確沒有見他跟自己急眼過一次，說到底還是自己度量太小了，東方淼淼這一刻終於找到了自己問題所在，

東方淼淼上前兩步道，對不起，我……，她術想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明明剛才她就是故意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任十一見狀，還是笑嘻嘻的道，你肚子裡的氣終於消了，什麼我肚子裡的氣，東方淼淼有點摸不著頭腦道，這是你教我練劍以來打傷我之後，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前面打敗你兩次你心中有氣，所以你這十幾天教我打我我也都忍了，就是希望你能早點消了你心中的那口怨氣，今天你即然跟我說對不起，那是不是就證明你心中的那口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我……，東方淼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他一直知道自己心中有氣，所以也甘願自己被打，只為讓自己早日消了心中那口氣，東方淼淼看了任十一一眼，一瞬間她竟覺得這傢伙還真是有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

即然話已說到這份上，東方淼淼也不在端著，對著任十一又是一句對不起，任十一則又道，沒關係，我皮糙肉厚的挨你幾下打不算什麼的，更何況我還用這幾下打從你那換來了一套這麼利害的劍法，說著任十一就像耍寶一樣在東方淼淼面前耍起了那套劍法，還故意把動作弄的特別誇張，搞的東方淼淼又是一陣哭笑不得，到後來東方淼淼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我教你的劍法那裡是這樣的，你這分明是醉漢舞劍，亂舞一通嘛……，至此東方淼淼的心結也終於解開

東方淼淼在陪任十一練了一遍劍之後就走了，但任十一卻還不想就此離開，今天已經是十四了月亮已經趨於全圓了，任十一拿出手機拔通了海彩虹的電話，睡了沒，任十一道，還沒，剛洗完澡，海彩虹道，我在天台你要不要來，任十一道，好，你等會我就來，海彩虹道，海彩虹放下電話提了那盞小巧的宮燈就向樓頂天台而去

當海彩虹趕到時任十一正站在樓頂護攔旁，雙手放在扶攔上，頭高抬作望月狀，聽的海彩虹腳步聲時才轉過頭來，任十一向海彩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海彩虹提了小宮燈三步並著兩步的來到任十一身邊，由於剛剛爬了樓海彩虹顯的有點氣喘吁吁的

海彩虹放下宮燈，與任十一併肩站著望著天邊及將圓滿的月亮，海彩虹道，你那位師傅走了，東方淼淼在教任十一練劍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走了，任十一道，她今天有沒有又欺負你，海彩虹有些不滿道，她自也看到了任十一右手拇指的紅腫，也知道是被她打的

有，任十一又把自己腫的老高的大拇指給海彩虹看，海彩虹一看到任十一大拇指紅紅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雙手捧著任十一的手，就不停的往上面吹冷氣，一邊吹還一邊道，還疼嗎，海彩虹道，任十一搖搖頭早不疼了，而後海彩虹又道，她這人也真是的，輸了兩次而已，就找一個教你練劍的理由，把你手打成這樣，還每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這傢伙真是記仇，早就跟她說了不要和你打，不要和你打，還偏不信，現在輸了又找各種理由報復，哼，真是沒一點度量，

海彩虹對任十一就是一頓數落東方淼淼，東方淼淼在家又是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這又是誰在被地裡說我壞話啊

看著海彩虹如此為自己明不平的樣子，任十一心中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也想教海彩虹練劍，等她練會了穿上漢服舞一套劍法，肯定也很颯吧，想到就去幹

任十一看著海彩虹道，彩虹我教你練劍吧，嗯……，海彩虹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愣了三秒後才反應過來，我才不學，說完把頭一仰不去看任十一，任十一見狀只好把海彩虹拉到天台中間，又把靠在欄杆上的長劍抽出，自己則站到海彩虹的身後，一手將劍放到海彩虹的手裡，海彩虹見狀只好握住劍，但才握住海彩虹就道，好重啊，任十一一聽重，就連她的手也一起握著，這時海彩虹才不說重

任十一一手握著海彩虹的手指揮著她手中的長劍依自己從東方淼淼那學來的劍法軌跡而執行著，兩人配合的也還算默契，舞完一遍後海彩虹又問，十一這套劍法的劍招有沒有名字啊，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的名字

當初東方淼淼教任十一的時候，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但當時東方淼淼的回答只有兩個字，沒有，但此時的任十一可不想也一樣回答海彩虹那兩個字，而是脫口而出道，當然有了，我們在練一邊一邊練我在告訴你這一招叫什麼

於是任十一又握著海彩虹的手，抬起手依原先的軌跡道，這一劍叫流星趕月，這一劍叫石破天驚，由於一邊報劍招一邊使劍招，海彩虹略為有點跟不上任十一的節奏，於是任十一又一手抱在海彩虹的腰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海彩虹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殘留有沭浴露的香味，頭上頭髮的香味則更濃，一時間任十一又有點意亂情迷，但很快他就又穩定下情緒，抱著海彩虹急走兩步道，這招叫天外飛仙，隨後又抱著海彩虹又是一個旋身道，這招仙人指路，海彩虹被任十一抱著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像這樣的抱法卻還是第一次，於是她的臉脥又有點燒的利害，隨著任十一的每次報招式名，她的呼吸就重幾分，每次被任十一抱起時，她都有種不知自己身在何時何地的感覺，只有腰上有力的手抱著她時讓她有一種即是感

這一招叫海彩虹升明月，任十一握著海彩虹的手將她的手和劍一起抬起指向天邊的明月，突然的一個大動作，讓海彩虹啊的一聲輕叫，現在的她可是穿的睡衣，這麼大的動作海彩虹還是有點怕的，於是有點想主動將劍放下來的想法，她的手才一動任十一當然明白她想做什麼，於是又慢慢放下劍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招叫彩虹橋，說完就握著海彩虹的手在她身前畫了一個半圓

海彩虹看著那個半圓立時心中明白過來，怕是這些招式都是這傢伙胡編的吧，但轉念又一想，就算是胡編的，他剛才抱著自己轉瞬起落舞的那幾個劍招自己還是挺喜歡的

一套劍法使完，任十一也鬆開了攬在海彩虹腰上的手，同時也鬆開了握著她的手，身體兩處的手同時一下鬆開，海彩虹反爾有點不習慣了，那種被人抱著的溫熱感和安全感一下就沒了，她很想說十一在抱一會好不好，但終究她沒有那個勇氣將那句話說出

海彩虹轉過身來看著任十一，臉脥還是有點潮紅，把劍還給任十一道，送我回去，任十一接過劍道了一聲好，兩人又走在那條開滿桂花的林蔭小道上，空氣中飄滿了香甜的桂花香味，海彩虹走的很慢，任十一走在她的一側，任十一突然故意落後海彩虹一步，趨海彩虹不注意時又一把抱起海彩虹，海彩虹遭到“突然襲擊”，啊一聲出口，叫過之後發現自己又在那個熟悉的懷抱，於是立馬就住口了，海彩虹看著任十一的側顏略帶嬌羞的道，十一你幹嘛抱我，任十一的回答也非常簡單霸道，剛才在天台的時候沒有抱夠就想在抱一次，海彩虹還是第一次聽任十一這種話，早已是羞的不敢見人也不敢發聲，但同樣的心裡也是歡喜無限，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的心還是始終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