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線,陳楚將布直接塞到對方嘴裡。

但還是不放心,又叫花木蘭和鐵丹過來按著對方。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縫起來就好了,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陳楚縫過衣服,刺過繡,直接在人身上用針還是第一次。

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單手扶住對方個下臂,稍稍有些顫抖著將針直接穿在對方的皮肉之上。

對方感受到綻開傷口的拉扯和劇痛,忽然開始掙扎。

花木蘭和鐵丹只是死死按住對方。

“兄弟,捱住,過去就好了!”鐵丹鼓勵道。

陳楚就這麼一針一針的縫著,開始顫抖的手也漸漸的穩了下來,心中雖然還是有一些不適,可人命關天。

約莫十來分鐘後,陳楚將對方的傷口完全縫合,針腳細密。

“希望無菌環境真的能派上用場。”陳楚在心中祈禱,也顧不得醫術的縫合跟裁縫不太一樣。

其實他這樣的手法如果只是從縫合的角度,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可是在真正的現代醫生看來,連碘伏和雙氧水都沒有,哪怕就是個剛畢業的實習生都能說出來十幾條漏洞。

做好之後,又撒了一些藥來止血,陳楚和二人來到下一個人身邊。

繼續之前的流程,只需要縫合,陳楚的速度越來越快,可是精神也越發的疲憊。

鐵丹和花木蘭看著陳楚嫻熟的動作,心中都一片震驚,只不過和花木蘭稍稍有所不同的是,鐵丹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陳楚精神力越來越虛弱,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已經搖搖欲墜了。

眼睛都有些花。

陳楚心中猜測可能是維持這個需要用到自己的精神力,可是原理陳楚不清楚,也沒時間去想。

沒有辦法,陳楚忽然一咬牙,直接拿起針,在自己的小腿上紮了一下。

瞬間恢復清明,顧不上自己流血的小腿,陳楚抓緊時井進行最後一位的縫合。

終於,當給最後一個人縫好之後,塗好藥膏,陳楚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用最後的力氣努力向左偏了一下,倒在花木蘭的懷裡。

......

不知過了多久,陳楚醒來。

守在一旁的花木蘭立刻驚覺:“你醒了!”

陳楚掙扎著坐起來,看到外面天都亮了:“我睡了多久?”

“五六個時辰。”花木蘭答。

“嗯,我去看看他們。”陳楚說著就要下地,忽然一晃神。

花木蘭眼疾手快連忙扶住。

“謝謝。”陳楚緩過來,客氣的說道。

花木蘭臉一紅又趕緊鬆開,忽然想到昨晚陳楚倒在自己懷裡,臉更紅了。

陳楚起身朝外面走去,沒有注意到花木蘭的異樣。

只是花木蘭看著陳楚的背影,想到陳楚在為傷員縫合時候的模樣,不禁覺得陳楚似乎有高大了那麼一丟丟。

只有......一丟丟而已,大概只有......針尖那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