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屋內陳設,簡單古樸的桌椅板凳,牆上還掛著一些羊毛皮,就像陳楚之前穿越到中世紀一樣,給人的代入感極強。

不過話說回來,面前這個老人還真是他爹!而且老爺子名字也有點霸氣啊!

“你看啥?趕緊給我起來,收拾收拾中午午就跟我去見見。“陳灞瞻是個急脾氣,看到陳楚沒反應,伸手就拽掉了被子。

好在現在季節是秋天,裡面還穿著秋褲,當然和現在的秋褲不太一樣。

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不過陳楚還是打算按照當前的劇情來發展。

“不是,那個......嗯......爹啊,這會不會太快了?”

剛來就相親,這是這個世界給自己的福利嗎?

“快什麼快!你都二十歲了,還不討媳婦是想打一輩子光棍嗎?”灞瞻老爺子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年辦事,明年我就可以抱到孫子了!”

雖然生氣兒子的吊兒郎當,但一想到這裡,灞瞻老爺子又覺得有點美滋滋,帶著刀疤的老臉都不由得笑成一朵盛放的花。

陳楚下意識好奇的問道:“那給我相的是誰家的姑娘?”

“你小子可有福氣了,花家的!”

陳楚:“???”

“花家?爹你別跟我說是花木蘭啊。”難不成剛才劇情裡面花木蘭獨白中說的陳家兒子就是自己?

“嘿,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對人家有意思了?”陳灞瞻眼前一亮,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這孩子從小就和花木蘭玩的比較近,小時候被欺負了花木蘭也會幫他揍人家出氣,說起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陳楚心中一驚,關於花木蘭的記憶也出現在腦海:“花木蘭從小被父母培養著喜歡學習女紅,但村子裡大都是曾經的老兵,有時候趁著花父不注意總教她一些武藝,每次被花父知道了都氣的要命,相比之下自己就沒什麼天賦了,小時候總被那些強壯的孩子欺負。”

陳灞瞻看自己的兒子又愣住了,只道是兒子心中早就對花木蘭有了想法,於是催促道:“趕緊起來換衣服,好好支楞一下自己,中午就跟我去人家裡,要是你們都看對眼的話就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回頭我再找人算算,挑個良辰吉日把事辦了。”

陳楚還沒緩過勁,就被陳灞瞻提留起來,別看老爺子腰有點彎但手上的力氣一點都不差,一米八幾的陳楚就這麼被提著下了地。

得,別看自己已經經歷過黑暗的中世紀,但那邊也沒經歷過打仗啊,在北魏一個不慎說不定都活不過柔然的一次偷襲。

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大劇情發展,如果能學會一些武藝傍身那就再好不過了。

洗了把臉,用柳枝沾著鹽水刷了刷牙,頭髮隨便往後一紮,利利索索的就被陳灞瞻帶著出了門。

提著灞瞻老爺子剛買來的雞蛋和肉,風風火火的就朝花家而去。

一路上陳灞瞻走路恨不得都要飄起來,滿臉開心,嘴上神神道道著:“以後孫子叫什麼好呢?不如就叫陳小軍吧?”

“陳小軍......”陳楚差點一頭栽倒在路邊莊稼地裡,老爺子你這典型的就是兒媳婦還沒過門你就連孩子名都想好了啊。

“你懂什麼,賤名好養活,就這麼定了,大名叫陳小軍,小名就叫牛娃。”陳灞瞻一副過來人模樣,拍拍陳楚的肩膀說道。

老爺子都發話了,陳楚還能說什麼呢?

老爺子一路上叮囑著到時候不要亂說話,沉穩一點,給老花和人家姑娘留個好印象,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花家門口。

營郭村也算是個大村了,陳家到花家差不多走路要二十分鐘,一公里多的路。

花家也是軍戶,裡面的佈局和自己家差不多,一進門,就在陳楚還在打量院子的時候,陳灞瞻扯著嗓子喊道:“老花,老花我把兒子帶來了!”

話音剛落,屋裡就傳出一個爽朗的笑聲,一個身子看起來稍顯瘦弱的大叔走了出來,看著倒是比自己這個爹年輕點,不過對方剛想說話,臉色一變,彎著腰捂著嘴就開始咳嗽。

“你這咳嗽的老毛病什麼時候才能好。”陳灞瞻嘆了口氣說道,戰場上待久了總會落下各種各樣的病根,自己臉上的刀疤就不說了,自己的腰也不好,下雨陰天的都疼的不行。

“哈哈,沒事,都一把年紀了,再過幾年一蹬腿就去找閻王報道了!”

桌子上已經做好了飯菜,還擺著三個酒盅。

招呼陳家父子坐下,花父才衝後堂喊道:“木蘭弄好了就叫你娘出來吃飯吧!”

“就來!”後堂傳來熟悉的清爽聲音。

陳楚看著桌上的酒菜,心中尋思著這就是北魏的生活,雖然菜種不多,但也算是滿滿當當,跟黑麵包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花父名字應該叫做花弧,以前在軍隊算是後備軍的一個什長,在村子裡還是有點名望的,不然也不可能“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了。

陳楚其實也十分好奇花木蘭到底是什麼樣子,剛才在短片中看的不清楚,有人傳言花木蘭長得很醜,不然為什麼在軍隊十二年都沒有被認出來,也有人說長得好看,因為有的典籍中記載太武皇帝最後在得知花木蘭的女兒身樣貌之後想要納為妃子,結果木蘭抵死不從,最後自盡。

“長得倒是挺壯實,看著也挺踏實的,跟以前那個船開襠褲的小子不一樣了。”陳楚在對應自己腦海中資訊的同時,花弧也在打量著陳楚。

很快,後堂就出現一個人,身穿淺藍色襦裙,腳踏有些破舊的厚底黑色布鞋。

不是花木蘭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