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蘭一哆嗦,“這,這是……”

“媽,我覺得像!”尤其像張潔的辦事風格。

姚靜出來,就見張潔跟張賀年走在前頭,身後還抬著好些聘禮,雞鴨魚肉蛋,全部齊活,鍋碗瓢盆也準備了一擔子,最最重要還有一頭大肥豬。

真的是一整頭肥豬,還是殺好的。

至於剩下的三十六擔,上面都蒙著布她也看不到。

總之一個字,壕!

壕無人性!

張賀年跟姚靜認識,停到他們家門前,大手一揮,鑼鼓就全都停下來。

震耳的聲音沒了,姚靜才感覺自己耳朵重新恢復聽覺。

哎呦以前還不覺得,今天的張賀年笑起來跟彌勒佛一樣,脖子上那大金鍊子,真是晃人眼。

好在張潔身上還算正常,不然這排場真夠嚇人的。

“這就是親家吧,哎呦親家你好,我跟姚靜可是熟人,早就想見見你們,你們真是太厲害了,養的閨女兒子都這樣有出息,這是咱們的緣分。”張賀年沒想到自家閨女辦事能這麼利落,他還擔心拿不下姚鴻文,沒想到轉眼就告訴他可以來下聘,簡直高興的他一整晚沒閤眼。

張賀年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壕無人性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裡面穿著花襯衫,外面套一件西裝,最外面還裹了一件寬大羽絨服,脖子上的金鍊子比張賀年更粗,手指上兩個大金戒指晃人眼,整個一行走的土豪,明晃晃寫著我有錢。

“我爸說的沒錯,姚鴻文這個妹夫……不錯,我妹妹喜歡,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缺什麼儘管跟大哥說,大哥養得起你們。”

張潔大哥,張揚,是幹建材生意的,一看這派頭就知道他身價不菲。

“來,把聘禮抬上來。”一陣鑼鼓喧天,吵的人腦仁疼,這樣張狂的聲音,恨不得將算錯的人都引過來看熱鬧。

一根扁擔上面提了兩提,上面都封著大紅色的紙,也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可數量那絕對可觀。

三十多抬的聘禮,等抬完,整個姚家的院子裡都被疊了兩層,看的村裡人眼熱又嫉妒。

“這……這是給誰送聘禮呢?姚靜那丫頭不是都訂過親了嗎?”

“不對啊!剛才聽見姚鴻文的名字,難道是眼前這……姑娘,給姚家老大下聘?這……這姚洪江是把自己大兒子倒插門?”

“不是說姚家日子好過了嗎?王春蘭怎麼還這麼狠心,把自己大兒子送給別人?這也太……”

聽見周圍議論的聲音,姚洪江的臉色鐵青,王春蘭也是面色不善。

她雖然喜歡張潔這姑娘,可她是當孃的,不容許別人在背後說兒子的壞話。

更何況這還是汙衊,她哪裡捨得將兒子送人。

張潔也聽見他們的議論,蹙眉,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在未來公公婆婆面前討不得好,必須給趕緊給他們解釋解釋,“誰說姚鴻文是外嫁?我雖然來下聘,可我是要嫁給他,嫁進姚家,再說我們家也不需要我傳宗接代,說什麼入贅,那是不可能的,這些只不過是我覺得姚鴻文應得的,我喜歡送就送。”

這豪言,簡直壕到無人性。

“看看,人家姑娘的覺悟多高,多看重姚鴻文,這是給他漲臉呢!”

“就是,之前村裡人還都傳姚鴻文都二十五歲了,成了老男人,再耽擱下去沒人願意嫁,看看,打臉了吧!”

“嗚嗚!這樣好的兒媳婦為什麼我沒有!簡直沒人性。”

“上輩子姚鴻文是做了多少好事,才找這麼個物件,讓人嫉妒死。”

“要我說還是王春蘭命好,看看她兩個兒媳婦,那家裡都是個頂個的好,姑娘也是個頂個的俊,姚鴻源那小子的媳婦還是大學生,家就住在城裡,那房子,老氣派。”

“可不是,王春蘭這是苦盡甘來,人家時來運轉嘍!”

……

說酸話的人不少,卻都沒多少惡意,而聞著訊息趕過來的楊素娥,嫉妒的都要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