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特別鄭重的看著他,下定決心一般,“這樣,咱們速戰速決,我讓我爸把文具廠當成聘禮,我會負責,明天就去你們家下聘。

放心,我自己有酒店,結婚擺酒連酒水錢都省了,你好吃好喝等著結婚就行。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立刻回家讓我爸去準備,等著我!”

“哎!哎!張潔,你別衝動,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

姚鴻文到底沒把話說完,一腦袋懵的時候人都已經沒影了。

這……這簡直太刺激了。

文哥才剛被表白,轉眼女方就要來下聘,這……還有比這個更驚悚的嗎?

王猛嚥下口水,“那個……文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你真要娶剛才那女人?”

“對啊文哥,那女人剛才說下聘,應該不想開玩笑,你……”

姚鴻文蹲在地上,腦袋裡一團懵。

“狗屁的下聘,我是男人,要下聘也是我去他們家,不對,我什麼時候說要娶她了!真是瘋女人!”

姚鴻文心裡不安,活也不想動,全都丟給王猛跟王洋,他得找個人幫他理理頭緒。

姚鴻源這會兒不在,自從跟孫佳定親之後,三天兩頭往那邊跑,變著花樣的送她禮物,兩個人正蜜裡調油,哪裡有功夫關心他。

他們家就只剩下姚靜這個聰明人。

姚靜在忙著整理她的書稿,前幾天突然有了靈感,就抓感情故事,這樣容易賺眼淚。

大綱已經寫的差不多,今天真打算動筆,故事不會很長,她準備了二十集。

她現在的稿費早就不是以前千字兩三塊,齊河那邊給了一篇二十塊錢的稿酬,這都趕上普通人半個多月的工資了。

閒著無聊寫寫還能鍛鍊思維能力,姚靜剛寫要開篇,又仔細修改兩邊,就聽見外面傳來大哥的聲音。

“大哥這是怎麼了?愁眉不展!”姚靜整理好稿件,出來就見姚鴻文正坐在桌子旁喝水。

姚鴻文撓撓頭,對著姚靜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

憋了半天,姚鴻文也沒把心裡的問題問出口,倒是弄的姚靜心裡不上不下。

實在是姚鴻文的臉色太難受了,有憋屈,有難受,還有點不敢確信……

沒錯,姚鴻文覺得這一天跟做夢一樣。

突然兩個女人說是他的相親物件,一個是趾高氣揚,還沒見面就敢以他物件自居,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另外一個張潔,她精明,辦事也特別利落,可偏偏太利落了,說了幾句話見了兩次面就要給他下聘,他是男人,哪裡有這樣彪悍的女人,他有點吃不消。

可她偏是張廠長家閨女,他跟張廠長經常打交道,生意場上,自然要和氣生財,新店剛開業,也不好找其他的文具長,再說他們合作這麼久,彼此之間都特別熟悉,他就不想跟張廠長交惡。

兩人見面就避免不了這個張潔,怎麼這麼頭疼呢。

那瘋女人會不會今天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是見他被人纏住才仗義執言拔刀相助?其實她根本沒那個意思,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姚鴻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閉上眼睛,好不容易睡著了,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都是張潔那個女人追著給他下聘禮,還讓他早點嫁給她。

那瘋女人,整的他神經都快錯亂了,哪裡有男人嫁給女人的,他又不是做倒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