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燕面前的碗裡很快就堆成山,尤其那條魚,一大半都進了她的碗裡。

陳久歸看兒子那殷切的勁兒,中氣十足的咳嗽一聲。

“吧嗒”陳國邦手裡的筷子應聲掉在桌子上,不敢再吱聲了,恨不得把臉都埋進碗裡。

看著他這副慫包樣,鄭秋燕心裡冒出一把無名的火,可又發不出來,憋在心口難受。

“國邦夠了,我吃不了這麼多。”鄭秋燕說完就見陳久歸放下筷子,目光如炬的看著她,“鄭姑娘,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鄭秋燕轉頭看著陳久歸,特別的楚楚可憐,“我……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來,可我爸爸生病了,去了好多醫院都治不好,我知道陳叔你是大夫,我,我想請您幫我爸治病!”

這半個多月的隱忍,她早就已經忍夠了,更何況陳國邦還頻繁的拿腿騷擾她,她都快氣炸了,決定不再忍,將心裡話說出來。

況且她也沒說謊,本來就是要請他治病的。

陳久歸一聽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像是黑雲壓頂,透著讓人喘息不動的怒火。

“你是哪個鄭家?洪城?鄲城?還是……京都?”

如果真如他猜想的一樣,他還真想去趟京都看看,看看他們那張醜陋的嘴臉到底拿什麼臉來找他!

對上他那雙英睿的眸子,鄭秋燕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半點秘密都沒有。

鄭秋燕的眼神多少,坐立難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想請您救我爸爸一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或許是真情流露,或許有別的難言之隱,總之,鄭秋燕現在哭的格外傷心。

陳久歸卻異常平靜,平靜的往一潭死水,誰都沒辦法激起半點漣漪。

陳國邦看得卻格外心疼。

緊緊攥住她的手,見她哭的這麼慘,陳國邦不忍道:“爸,不如你……”

陳久歸臉黑如墨,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陳國邦臉上。

“糊塗!再敢多說一句,老子沒你這樣的兒子。”

陳久歸被激怒了,更多的是心寒跟失望。

自己兒子竟然受一個女人蠱惑,甚至要破了他當初立的誓言。

在醫藥老祖宗面前立的誓,陳久歸可是非常信奉的,更何況當初他的誓言有多狠毒,陳國邦是親耳聽到的,他怎麼敢……

姚靜看著他雙眼通紅,對陳國邦也生了埋怨,“師兄,你就為了這麼個女人惹師父生氣?

你對她瞭解多少?她對你但凡有半分真心,也不會從進門就頻繁的對著我三哥搔首弄姿,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進陳家的門,讓人噁心。”

鄭秋燕“刷”地眼淚就掉下來,快速的看了姚鴻升一眼,特別的我見猶憐,要是一般定力差的男生都要被勾了去。

姚靜沒給陳國邦開口的機會,接著道:“再說她怎麼會知道師父會醫術?連醫院都醫治不好的病偏來請師父出手,你有想過嗎?

若是對方故意拿必死的病設下陷阱師父呢?那他會有什麼下場?你又會落得什麼下場?你有想過嗎?”

陳國邦眼底快速劃過一抹驚詫,再看鄭秋燕已經多了抹審視跟猜疑。

劉招娣不客氣的開口了。

“我說你這個女人,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我就坐在你們對面,你剛才所有的動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一雙眼睛就跟餓狼似的,恨不得黏在姚三哥身上,你當所有人都瞎呢?

我告訴你,人家姚三哥不屑拆穿你,那是給你留臉,可沒見過像你這麼臉皮厚的,給臉不要臉,還上趕著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