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寫藥方過來我看看。”陳久歸併沒有出手,卻把一切瞭然於胸,這就是她跟師父之間的差別。

姚靜歡快的去挑選藥方,然後將藥方寫出來,恭敬的交給陳久歸。

陳久歸掃了一眼,手指點在最後一種藥材杜仲上面,“這個再加三錢。”

姚靜看完雙眼都發著光,“我知道了師父。”揚揚手中的藥,“三哥,你的病很快就沒事了!”

眼看著她歡喜的走開,姚鴻升的心情也像被感染了。

來的時候他還很忐忑,現在聽見自己的病情能徹底好全,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好起來。

一連三天,姚靜都在忙著給姚鴻升煎藥,給陳久歸煮藥膳,幫他調理身子。

只是在第五天的時候,姚鴻升的病情突然反覆起來,意識模糊,陳國邦怎麼喊都喊不醒。

“師父,我三哥的脈象很亂,虛浮無力,面色青紫,意識模糊,這些症狀跟癲癇非常像卻又不是癲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姚靜慌了神,手指都在發抖。

來的時候她信誓旦旦跟媽保證過,肯定會醫治好三哥,可現在……

“你再幫他把脈看看。”昨天姚靜開的藥方他親自看過,藥量也全都沒錯,按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跟癲癇很像卻又不是癲癇,難道……

陳久歸心裡生出了一個猜測,可現在再想詢問姚鴻升,顯然不可能,甚至極有可能連他都不清楚自己的事。

姚靜極力的穩住心神,不讓自己慌亂的心打亂思緒,手搭在姚鴻升的脈搏上,她擔心自己心思太過雜亂,閉著眼睛。

“師父,跟之前的脈像一樣,只不過……”

“什麼?”陳久歸急忙追問道。

“脈象時緩時急,宛如疾風驟雨,又看得出他的身子很虛弱,這……”她有些拿不準了。

“嗯,你先開副藥暫時穩住他的病情,等他醒過來,師父有話問他。”見陳久歸沒有半點慌亂,姚靜的心也跟著沉澱下來。

師父既然這樣說,應該就是有了應對的辦法。

姚靜開了一些安定心神的藥,暫時給他服下,姚靜擔心,在旁邊守了他一夜。

外面的天微微亮,姚鴻升就醒過來,看著趴在床邊睡的並不安穩的姚靜,心底十分心疼。

已經很久沒發作的病突然犯了,只怕是嚇到這丫頭了。

伸手想安撫她,又怕驚擾了她,姚鴻升將手縮回來。

陳久歸上了年紀,覺少,走進來就見他醒了,“你醒了!”

“嗯,陳師父早。”

聲音平緩,完全不像昨天因病重而昏迷的人。

太平靜了!陳久歸多看了他兩眼。

姚靜本就心裡記掛著姚鴻升,睡的極淺,聽見他們的聲音便醒過來。

見姚鴻升醒了,忙道:“三哥,你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不用緊張,沒事了。”笑的很虛弱,很勉強,姚靜也不戳破。

陳久歸眉頭緊鎖,眼底透著凝重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