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草垛子不知道誰幹的,最後為了脫身,梁芳硬著頭皮點了頭,還在罰單上面簽字,這下真是坐實了梁芳縱火的事,梁家的想獅子大開口,好在劉家村的村支書還算公正,只要四十五塊錢,可這事她是真被冤枉的。

“這是怎麼了?咦?這不是咱們廠長媳婦嗎?咋灰頭土臉的?莫不是又一整晚躲在外面鬼混?”一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臉色白皙,大眼睛,方正臉的女子走過來。

一身的確良方格子襯衫,下面是青色的褲子,一雙塑膠的涼鞋,胳膊上還挎著個布包。

這人姚靜認識,她就是機械廠副廠長的老婆徐琴。

這個女人這樣奚落梁芳,分明是不懷好意。

梁芳鬼混的名聲真傳開了,對爸爸的名聲也不好,到時候整個家屬院的人都能看爸爸的笑話。

姚靜看著她那張臉,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上輩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她開口就說梁芳是去外面鬼混,難道是知道她在外面噶姘頭的事?

上輩子這個時候梁芳只出軌過一次,而她竟然知道,分明就是……

姚靜一下像是抓住了什麼,從腦海中飛速的掠過。

徐琴!徐琴!梁芳的那個姘頭好像也姓徐,那他們之間……

姚靜看她的眼神犀利而森寒,難怪上輩子爸爸這麼快從廠長的位置上落馬,肯定是徐琴他們家抓住了梁芳噶姘頭的把柄,她才會明知道爸爸受不得刺激的情況下,還拼命的作死氣他。

好!真是好!

這次她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不等姚靜開口,梁芳已經發瘋似的撲過來,雙眼通紅,薅住徐琴頭髮狠狠甩她兩耳光,“叫你胡說,叫你胡說,臉上長這麼個玩意兒就知道噴糞,今天不打你都對不起你汙衊我。”

昨天被壓的憋屈,梁芳正愁找不到發洩口,這會兒徐琴自己撞上來,她自然下了死手。

徐琴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耳朵嗡嗡作響,嘴裡發著慘叫,頭髮早就被梁芳給撕成了雞窩。

徐琴身材本就嬌小,又被梁芳壓在地上,這會兒想反抗都動彈不得,只能雙手胡亂的揮著。

周圍看熱鬧的人沒想到梁芳說動手就動手,回過神來將兩人拉開。

梁芳打紅了眼,被人拉住胳膊還踢了徐琴一腳,那瘋癲又暴跳的模樣,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看著周圍人奚落,徐琴心底滔天的恨意湧上來,通通化成怨毒。

這個賤女人,她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竟然還敢對她動手,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媽,您別打了,還有徐姨,您剛剛不是要出門?剛剛我見一個斯文秀氣的男人從你們家出來,那是您遠房親戚嗎?他左臉嘴巴上還有個福痣,看來是個有福氣的人。”

姚靜上輩子雖然沒見過樑芳的姘頭,可無意間聽見她給那人打過電話,還提到過他的長相,她乾脆詐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