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如果他在九尾之夜時候在一開始就認出了帶土,結局應該會更好,帶土也能早幾年回到木葉。

“水門老師,對不起……”感受臉上那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掌,帶土再也繃不住了,豆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中留出,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說話都口齒不清了起來。

表面上他在看木葉的風景,觀察著木葉的變化,其實他只是想環節內心的緊張。

上一次以宇智波帶土身份和水門見面還是在五年前,那時候的他還沒有揹負如此多的罪孽。

過去了那麼久,身上還揹負瞭如此多的罪孽,做出了那麼多令人憎恨的事情,對老師所守護的木葉出手,傷害了老師最愛的師母。

做出瞭如此多罪行的他,再次面見許久未見的老師,怎麼能夠不緊張。

帶土腦中模擬過許多場景。

有水門對他冷淡,表示從此沒有宇智波帶土這個弟子的悲劇場景。

也有水門對他露出憤怒神色,想要殺死他的場景。

當然帶土心中並不是沒有一絲希冀,他也腦中也想過水門會只是板著臉訓斥他幾句,然後原諒他的場景。

至於永澤記憶當中最後水門和帶土的話,帶土覺得那是因為未來的自己都要死了,才會這樣。

不過,帶土沒有想到的是,沒有冷淡和憤怒,甚至是訓斥都不存在,水門反而為他的遭遇而發出憂嘆。

所以,帶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說的話也變得更咽。

看著眼前的師慈徒孝的場景,永澤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雖然水門來的方式有些讓他沒想到,但是結果是好的,突然出現也給人一種驚喜。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說過了,我比你更瞭解水門。”永澤笑著說道。

帶土這個憨憨,當年襲擊木葉的時候看見水門也沒見他有什麼矯情的地方,就不帶面具而已,比去相親還緊張。

水門看著永澤問道:“永澤,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了吧,我現在可是一頭霧水。”

猜的終究不靠譜,還是要從永澤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還能是什麼,就是你這個憨批弟子被人一頓忽悠,然後就被忽悠瘸了,覺得這個世界被詛咒,就想要成為救世主,創造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煩惱,人人都可以獲得幸福的新世界。”

永澤簡單的總結了一下帶土的經歷。

“創造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煩惱,人人幸福的新世界……”水門陷入了沉思,這樣的世界很美好,如果當中一個目標的話絕對是沒問題的。

但是創造這樣的世界為什麼要襲擊木葉啊,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聽見永澤的話,帶土臉上浮現了尷尬神色,永澤這也太直接了。

而且,聽見永澤把他之前那句話複述出來,帶土總有種黑歷史被捧讀的感覺,彷彿正在進行公開處刑。

“還記得你當初對面具人身份做出的推測嗎?”永澤對水門問道。

水門笑了笑,自嘲說道:“記得,我當時還猜測他是宇智波斑,現在來看,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老師,連自己的弟子都沒認出來。”

“才沒有這回事,您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老師。”沒等永澤說什麼,帶土見水門這樣貶低自己,忍不住為水門辯護道。

“那時候的我全身穿著黑袍,看不出身形,臉上還帶著面具,聲音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變得沙啞低沉,身上的氣質也和以前完全不同,這樣的我,別說您了,怕是連曾經的我也無法認出。”

帶土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墜入黑暗之後,他早已經不是水門印象中的那個宇智波帶土,就連他自己,也把自己當做死了一次的人。

“無論如何,身為老師的我都有一定責任。”水門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要認出帶土的。

“你們先別急著搶鍋。”永澤暫停了兩人再次的師慈徒孝,開口道:“其實水門你也不是完全錯誤,可以說是對了一半,雖然面具人是帶土不是宇智波斑,但他是宇智波斑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