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她捂著自己的傷口,滿臉都是不悅,呢喃道:“我都說了我很喜歡這身衣服的……”

看著方才的兩人還要衝上來,沈商洛轉身便是甩出幾根銀針,兩人沒有防備便是捂著自己的咽喉癱倒在地,嘴吐白沫,滿臉的不可思議。

沈商洛不由得有些得意,自己還是適合毒術多一些啊。

很快潯囚便是再一次的來到了沈商洛的身前,他身上多處掛了彩,破魂的刀刃上還在往下不斷地流著血。

沈商洛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斷崖,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潯囚,面色有些難看。

“潯囚,你有機會便是自己離開吧。”

潯囚笑了,“姑娘說的是什麼話,我聽不明白。”

不遠處踏著銀輝的馬蹄聲傳來,是沈扶桑,他還是追了上來。

沈扶桑遠遠的便是看見了沈商洛和潯囚被圍困的模樣,心中自然是萬分著急的,“洛洛!”

只是沈商洛來不及去回應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支利箭破雲而來,直插潯囚的心臟。

“咻——”

又是一支利箭射來,氣勢逼人。

潯囚揮劍便是斬斷了其中的一支,可是緊接而來的另一支利箭卻是毫無防備的插入了潯囚的腹部。

“酒辭!”

“咻!”

這一次是衝著沈商洛來的。

沈商洛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得一軟,隨即身子便是不受控制一般的朝著身後倒去。

她看見有人站在高高的陡坡之上,一襲紅衣耀眼,披著一身的銀光,手中還拿著弓箭,保持著射出利箭的姿勢。

只是恍惚的一眼,所以沈商洛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是披散著一頭的長髮,這著實不像是什麼正派的作風。

而潯囚也在自己的身邊,兩人一起掉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

時間似乎是很長,似乎又是很短暫的,沈商洛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水潭之中,強大的衝擊力讓她腦袋一暈,周圍的水流不停的灌入自己的口鼻。

肺部的窒息感不斷的傳來,像是有火在灼燒一般,想要呼救,卻是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這種感覺讓沈商洛就像是回到了被雲陽推進藥池的那一日,一樣的感覺,但是唯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自己可能會真的死去。

荼蘼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弓箭扔到了荼歇的手中,“君如珩拖住了嗎?”

荼歇點了點頭,“算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的吧。”

“走吧,我們換一個地方看戲,這裡風太大了。”

遲來的沈扶桑不敢相信的站在岸邊,“你們這群瘋子!”

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會沈扶桑,對於他們而言,自己最大的威脅已經是消失了的,隨即便是準備離開。

其中一人剛剛轉身,便是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疼,只瞧見一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把利箭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君如珩冷眼看著站在這裡的所有人,一言不發。

見到君如珩,所有人都不由得慌了神。

“君如珩?是君如珩!”

似乎是在一瞬間失去了理智,君如珩冷著臉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殺戮的動作。

他剛剛趕來便是瞧見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將自己的洛洛逼入了懸崖之下,將自己最在乎的東西也銷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