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阿珩去倒塌的屋中找了幾圈,最後也只是翻出一些衣物,洗洗還是能穿的。

只是沈母留下來的那一方紅色的木桌子算是毀了,沈商洛也沒有說些什麼。

沈商洛端坐在院子中間,似乎是有些苦惱,“搬回去住是不太可能的了,可是總不能叫這裡為藥房吧?”

一邊逗著狼崽的阿珩隨即道:“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洛洛取個名字就是了。”

一邊的沈酒辭也附和道:“對啊,二姐你現在就取個名字唄。”

也是,反正自己已經住進來了不是嗎?

那處坍塌的房子在鄰居的幫助下倒也清理得差不多了,現在成為了一處高高的土堆,還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呢。

思來想去,沈商洛乾脆就讓其暫且荒廢罷了,日後定是有用處的。

正當沈商洛思索的時候,便是聽見門外一個人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正是李青蘭的父親李友貴。

見到李大伯來了,沈商洛連忙站了起來,“李大伯,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李友貴早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了,臉色極其難看,“洛洛啊!青蘭出事兒了!她平常和你的關係最好,你萬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沈商洛微微皺眉,順手便是提起了自己的藥箱,“自然是不會的,李大伯,一邊走一邊說吧。”

說起來自己也的確是很久沒有見到過李青蘭了,難怪覺得差了點什麼。

思前想去,看到李大伯才回過神來,自己很久沒有看見李青蘭來找自己聊天,蹭飯了。

她走了出去,不忘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老實在家待著,酒辭不要亂動。”

“知道了知道了!”

李青蘭家也是幾間泥屋,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裡不僅堆了許多的雜物,還養著一群半大的小母雞。

李友貴很快便是領著沈商洛進了屋,只見李大娘正坐在床沿邊以淚洗面,臉色有些難看。

“四娘?”

見到沈商洛來了,李大娘便是站了起來,一臉的悲切,“洛洛,你來了,快去看看青蘭吧。”

似乎是見不得李大娘傷心的模樣,李友貴連忙安慰道:“你就不要哭了,讓洛洛好好看看才是。”

李大娘卻是一臉埋怨的看著李友貴,“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心疼銀子,青蘭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風寒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怎麼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還說?!你還一直不願意相信洛洛的醫術,早讓洛洛來瞧瞧不久好了嗎?!”

無意去聽兩人爭論的內容,沈商洛只顧著看著床上的李青蘭。

李青蘭本來就生得瘦弱,現在大病一場更是顯得瘦小,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直緊閉著嘴唇打著冷顫。

沈商洛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冰涼,她微微皺眉,“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這時候李大娘才一邊擦著淚水一邊說道:“大概已經是持續了半月有餘了。”

“半月?”

沈商洛不由得有些生氣,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為什麼拖了這麼久?!”

這間小小的屋子被厚重的簾子遮的嚴嚴實實的,甚至還有些潮溼的,有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蓋在李青蘭身上的被子也是有些潮潮的,甚至還散發出一股子的黴味,想必就是因為最近連日大雨的緣故吧。

沈商洛皺緊了眉頭,有些冷淡的說道:“先把簾子拉開透透光,將青蘭身上的被子換成新的,四娘你隨我出來。”

李大娘推了一把李友貴,斥責道:“愣著幹什麼?!女兒成為這個樣子你也有責任!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