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許富貴不順眼,還是看我不順眼?”

周子簫忙拉著柳雲燦的手,解釋道:“娘子,你錯怪我了,……”

錯怪他?

她錯怪他?

他怎麼不調別人,為什麼偏偏調許富貴去大澤?

那麼多好的官員,為什麼偏偏是許富貴?

這由不得得她這樣想。

怒火上來的柳雲燦根本聽不得周子簫解釋:“我怎麼錯怪你了?”

“你怎麼不調其他人,偏偏調許富貴去大澤。這麼多官員就沒有人可以用了嗎?許富貴怎麼就礙著你了?他在涵州府離我們還不夠遠嗎?還是嗎,你懷疑什麼?……”

寶珠想上前勸說皇后,被嚴嬤嬤拉住,她朝她眨眨眼,朝外側了側頭。

寶珠擔憂的看了眼憤怒的皇后與急著解釋的周子簫,猶豫不決的跟著嚴嬤嬤出了屋。

周子簫沒想到柳雲燦會發這麼打的怒火,忙打斷柳雲燦的質問,趕緊解釋:“娘子,雲燦,雲燦,我沒有看許富貴不順眼?我也沒有懷疑什麼?”

“沒有?!”柳雲燦冷哼一聲,她根本不相信。

你沒有看許富貴不順眼,沒有懷疑,你為什麼偏偏把他往偏僻的地方調?

懷孕的柳雲燦沒有辦法控制住情緒,她更加憤怒的質問道:“許富貴在涵州快三年了,入了秋就可以入京述職了,你卻在這個檔期把他調去大澤。這一呆又是三年,你說你想的是什麼?你說你這麼做就你沒有一點私心?”

私心?

私心當然有的,可是,調許富貴去不是為了私心。

周子簫有口難辨。

他坦誠道:“私心是有一點。誰讓他還惦記著你……”

柳雲燦突地站起來,手指著周子簫就要罵。

周子簫忙站起來,想拉柳雲燦的手解釋,何奈柳雲燦根本不讓他碰。

他不敢強來,趕緊解釋道:“我有私心,不過,這次我調他去大澤不是因為私心。”

柳雲燦完全聽不了周子簫的解釋:“你瞎說什麼?誰說他惦記著我了?就算他惦記著我,他又沒有做什麼,你為何要這樣對他?”

“京都裡,那麼多官家小姐都惦記著你呢?都想入宮為妃呢?我難道要把她們都攆出京都,不成?”

周子簫哭笑不得:“你怎麼又扯上我了?”

柳雲燦怒目而視,“扯上你,什麼叫扯上你,這都是事實。照你這樣,我也可以把惦記你的那些女子都趕出京都。”

周子簫笑起來,說道:“你把她們趕出去,我沒有意見。要不我們一起商量著,給她們賜婚,讓她們趕緊成婚。這不就沒有人惦記我了?你不就可以一個人奪佔我了?這個主意怎麼樣?”

周子簫湊過去身子,笑眯眯的望著柳雲燦。

柳雲燦臉跟脖子全紅了,她跟他說正經的,他跟她說這些渾話。

柳雲燦望著近在咫尺的俊俏面孔,她幾乎能感受到他撥出來的熱氣,柳雲燦頓覺得氣氛變得旖旎起來。

一定是靠得太近了。

柳雲燦一把推向周子簫,嘟著嘴,喝道:“誰,誰要奪佔你?”

周子簫身子紋絲不動,抬手握住了抵在他胸膛上的玉手,大言不慚的說道:“你呀!你嫉妒她們都惦記著我呢?”

柳雲燦使勁的想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可是,周子簫握得緊,根本抽不出來,她感到手上都出汗了,潮溼溼。

她狠狠的瞪著周子簫,強調道:“我沒有嫉妒。”

周子簫笑嘻嘻的說:“你就是嫉妒了。”

柳雲燦跺腳,高聲喝道:“周子簫!”

外面站在門口偷聽的宮女嚇了一跳,就連老道的嚴嬤嬤和杜公公都嚇了一跳。

皇后竟然敢喊皇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