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燦轉身欲走,卻被柳長青看見,並喊住了她。

“燦兒來了,找父親是有什麼事嗎?”柳長青對柳雲燦招招手。

柳雲燦走過去,柳長青抬手輕輕摸摸她的頭,眉眼間揮不去的失落。

柳雲燦笑道:“父親身子可安好?”

柳長青扯了個笑容:“好。燦兒不必擔心。”

柳雲燦鼻間縈繞著藥香味,柴胡,枳實,枳殼,木香,陳皮……?

是鬱結於心,血聚而不散之症。

這鬱結於心之病症,光吃藥恐難好!

這病還得自己想得開,化了心結才成。

化了心結?

哎!

柳雲燦暗歎一聲,這心結難化啊!

柳長青看著已經快到他肩膀的姑娘怔怔無言。

燦兒已經這麼高了呀!

還好,燦兒已定親。

柳雲燦望著又陷入沉思的父親,出聲道:“父親何必如此輕易的答應他們?”

“人走茶涼世間本就是如此,燦兒不必介懷,以後,燦兒過得好就行。”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便宜?他們這樣哪有得便宜。燦兒記住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想留不住。”

柳雲燦跺了跺腳,父親太中庸。

“父親以後打算做什麼?”

“這,……呃……”

柳長青扶了扶額頭,朝柳雲燦揮揮手:“燦兒沒事回去吧,跟你三妹妹一起繡繡帕子什麼的。”

小廝上前,給柳長青添了杯茶水。

柳雲燦未再言語,行了禮:“女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父親。”

柳長青:“……”

別來!

好吧,來也好!

……

柳雲燦直接回了屋,正當她吃著早冰鎮過的香梨時,綠芽就回來了。

綠芽瞄了柳雲燦一眼,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的回道:“少夫人說,大公子昨日定是去勾欄院……晚上回來時,身上一股胭脂味,又說,早上,大公子拉著,拉著鈴蘭說話。少夫人說,這日子沒法過,不如和離,讓大公子娶了……娶了鈴蘭……”

柳雲燦皺了皺眉,大嫂這說的什麼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