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幾天未下雪的C市再次飄落下鵝絨般的細雪。

白色的雪並沒有打亂掉人們的閒情逸致,反倒給城市增添了幾分節日氣氛。雖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可此時的C大附屬中學,還是一片燈光璀璨。

高聳的聖誕樹,由全體學生共同為其裝飾,佇立在會堂門口。

會堂內,此時正擠滿著學生,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在節日的加持下,似乎冬天已不再寒冷。校園祭從下午就已經開始,但晚上才是重頭戲,初二每個班級都有10—20分鐘的舞臺表演時間,盡顯各自風采。

......

會堂後方,初二三班的人進行完最後一次排練。

“林子韜呢,他跑去那裡呢?”沈沛在臺下清點好了人數,卻發現了林子韜消失了。

“唉沒事,剛才他的塑膠頭套不小心撕掉了,剛好隔壁班的同學所器材室裡有去年學長們留下的製作頭套,剛好是劊子手的頭套,他就去拿了。”燕兒從後方答道。

“真是的,外面還下著雪呢,不能隨便找一個孰料袋就好嗎?”沈沛看著窗外飛舞的雪,抱怨道。

“嘛,他說大家的道具都做得那麼好,他雖沒有露臉,可也不能太隨便,就去拿了。”

“真是的,可表演就快開始了,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沈沛還是不住的抱怨。

聽得燕兒也是有點煩躁,擺擺手道:“我們本來也想拿個孰料袋了事的,誰知道你前女友突然提到了器材室裡有頭套。”

聽到這句話,沈沛立即啞了言,他的前女友王雪是他跨不去的坎。當初自己攀上了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哪知對方只是跟自己玩玩罷了。

好不容易讓沈沛閉上了嘴,燕兒這才好準備將籃球塞進許澤彭的衣服之中,用貼紙將其固定住,用來充當著卡西莫多背後的肉瘤。

“你等下動作不要太大,不然可能會掉下來。先活動下,看看能不能走動。”

“嗯。”許澤彭點點頭,蹲下了身子,小步向前,這段日子的排練,倒是讓他練成了蹲著走路的本事。

“沒什麼問題。”他回頭說道。

同時看到盧哲正在踱步著,不禁笑道:“紅衣主教,就這麼緊張?”

“說......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呢?”很明顯,盧哲就是緊張。他最近幾天,才不再排練中出現紕漏。

“哼,你有時間在這裡嘲弄我。”盧哲訕訕道,“倒不如想想話劇完要怎麼辦吧。”

說完,兩個人同時望向在後方坐著的蕭雲兒,後者此時披著一件大棉襖,棉襖下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裙,一個人揹著臺詞著。

兩人心裡都念道,我會贏的。

......

“呼......冷死我了。”林子韜摩挲著雙臂,器材室離會堂並沒有多遠,不過此時外面正下著雪,所以當他到達器材室還是覺得冷得發抖。

他拿出備用鑰匙,將器材室的門開啟。

在牆壁著摩挲著燈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卻發現這燈提供的幫助是在太小了。

“學校怎麼這麼摳門呢,就不能花點錢換個亮點的燈泡嗎?”他不禁抱怨著。

不過並沒有閒著,而是走進去在一個個鐵架子上尋找著。

王雪說的那個頭套在哪裡呢,昏暗的燈光讓他有點費力,器材室可以說相當於雜物室了,堆放的東西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我記得她說的好像在這個架子上呀。

可是架子上,除了幾個籃球和蜘蛛網外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