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見到那詭異的凸起,心早就提在嗓子眼上,兩人雙手相握,看了一眼對方,隨後對法醫點了點頭。

白被拉開,岑青的頭長擺在擔架上,她雙眸已被合上,宛若安詳著睡著,只不過她脖子一下的身軀卻空蕩蕩的不知在何處。

即使已經在電話中,從車翰林那得知自己女兒的死訊,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岑夫人還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喉嚨嘶啞著,險些暈了過去。

那穩重的岑山,此時也是扶不住自己的老婆,用手捂著自己雙眼,牙齒在唇上印出紅色印子,啜泣了起來。

劉東流著淚,想要上前安慰下老人,但卻被他一把甩開。

幾名女警官上前去安慰了他們。

而法醫,車翰林,還有白琳則默默的退了出去。

“琳兒,你怎麼也在這裡?”法醫在無人的時候,突然問向白琳。

車翰林一愣。

白琳則是向法醫靠了過去,攙住法醫的手臂。

“老爸,這位是車翰林,我以前像你提過,在我們局裡很有威望。”

“久聞大名了,車先生。”法醫伸出手朝向車翰林。

“那裡的事。”車翰林與其一握,問道:“您是白琳的父親。”

法醫點頭,笑道:“嗯,我叫白世文,你和白琳這丫頭年齡相仿,叫我文叔就好了。”

“行。”

白世文這名字車翰林倒是聽說過,是這一帶一位有名的法醫,只不過之前沒有機會認識,更不曾想到他竟會是白琳之父。

“老爸,這次的案件報告,可以說給翰林前輩聽嗎?也許他能幫上忙呢。”白琳道。

“不用了。”車翰林連道。雖然心裡確實是想知道,虧的白琳瞭解自己。

他也看過岑青的屍首,只不過並沒有看到切面,也就判斷不了她如何被殺,身軀又會被藏在何處。

“這有什麼,以翰林小侄的能力,我們法醫屆可沒人不知曉。”白世文見女兒的模樣,露出一笑:“只不過這次的案件也是有點離奇,死者是女性,只有發現頭部,頭部的切面是用手術刀分離出來,只不過從手法來看,應該不是專業人士所為,而屍首也是用甲醛溶劑簡單處理過。”

這點車翰林倒不意外,這從岑青頭部儲存情況就能越猜一二。

“由於現在只有發現死者的屍首,所以還不能做出其他判斷。也無法判定死者的死因。”

“只不過......”白世文頓了頓,“在這邊早一些的時候,我們曾在鎮西北的安北橋下,發現過一隻斷手,整個手臂也是被手術刀分離出來,經化驗應該屬於一名成年女性,不知是否與這名死者也有關係。”

“估計可能很大。”車翰林一愣。

白世文也是點頭。

“可安北橋距離這裡可有不小距離啊,兇手為何要花這麼大力氣,將岑青的屍首送到健身房,又將手臂送去安北橋,而其他部分又會在哪裡?”車翰林皺眉沉思道。

但白世文也是回答不了。

“當然也不排除,會是第二個死者的。當然這得等DNA配對結果出來。”白世文只能如是說道。

車翰林點頭,坐在一旁沒有多回答。

白世文則是起身,說道:“有新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的,我先去忙了。”

而就在這時一位年輕刑警跑了過來,對白世文喊道:“白法醫,我們剛才接到局裡通知,說是在鎮南的平安山下,有人發現了一個女性軀幹藏在一個觀光洞裡。”

“什麼?”白世文一驚。

“你說的軀幹可是女性,且四肢和頭部都不見?”車翰林也是聽到他們的交談,立即問道。

那刑警沒有多想車翰林是誰,下意識的回道:“啊?是,確實是,軀幹是女性,且沒頭沒四肢。”

車翰林突然覺得有絲寒意,緩緩說道:“先是頭,再是手,現在是軀幹......”

“難道......難道岑青被五馬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