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那個女孩,這......這怎麼可能?”周東漢有點不相信,失聲道。

“我是說,可能是。”當然,車翰林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你們想想屍體有什麼特點。”

“特點?”負責檢驗屍體的陸川在這方面最具發言權,“要說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縫在屍首上的豬頭。”

“嗯,沒錯,一般來說豬頭我除了祭祀用的,更多是用來罵人,比如——”車翰林朝向了周東漢,“你這個豬頭!”

逗得白琳是抿嘴一笑,周東漢則是有點懵:“可是這又意味著什麼?”

“看吧,豬頭!”車翰林淺笑,壓抑這一晚上,終於開了個玩笑,放鬆了會。

“你的意識說,兇手在說死者是豬頭。”陸川說道。

“嗯,然後你們在想想豬頭口中有什麼?”車翰林點頭,繼續說。

“是,死者的生殖器官。”白琳率先回答,但意識到說的話有點那個,低下頭不再說。

“就是這個,如果單純只是想殺了死者,那麼為何要在他死後,甚至是進行了那種行為後,將其生殖器官給切掉呢?為何又要在斷了頭後,花了那麼大的勁,將一個豬頭縫在上面呢?”

“而且豬頭很有可能不是事先藏好,而是兇手在行兇的時候帶過來的。”

“那麼我能想到的就是——兇手不僅是想殺了陳強,更是在侮辱男性。”說完,他也不禁打了顫抖。

其他三人聽完,也是陷入了沉默,確實這樣就能解釋得通死者這詭異的死法。

車翰林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所以我才說,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個跟著陳強一起開房的白衣女子。”

“師哥,你能安排技術人員,還原白衣女子的面貌嗎?”

“這個估計很難。”周東漢搖了搖頭,“你也看到了監控的畫面,先別說那個清晰度能不能還原,當是正臉也基本沒有暴露在監控。”

“那老闆娘不是看過臉嗎,能畫個像嗎?”

“估計也不行,線索特徵太少了。”

“行吧。”車翰林嘆了口氣,有些可惜。

“可是,翰林,有個問題。”這時陸川發話了,“剛才說了,兇手如果是那個女孩子的話,她是怎麼運來那個豬頭,還有脖子處的斷口,是用大斧子之類的利器斬斷的,一個女孩子很難有這力氣。”

“對,老闆娘也說了,那女孩子看起來十分嬌小。”周東漢也是贊同,畢竟潛意識裡,人們總不是不願意相信一個女孩子,會做出這種變態的事。

車翰林沒有否定他們,這方面確實是他欠缺考量了,但從整個屍體上看,都透露著一種對男性的怨恨,這點是絲毫不用質疑的。

他在房間裡踱步,床上的屍體已經被法醫移走了,準備進一步檢驗,床上只剩下一大片血跡,從血量來看,死者是在床上死的,那他死的時候,白衣女子在幹什麼,還是她已經遭遇了不測了,或者如自己想的那樣,她才是兇手?

一切都突然撲朔迷離起來。

周東漢看他那樣子,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別想那麼多了,總之先留給我們將現場的工作做好,等明天屍檢報告出來,以及調查下陳強的生平,在來做定奪吧。”

“先回去休息吧,你不是搬到大學城來了?”

車翰林微微點頭,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就算自己在這麼推算,也是不可能找到兇手的,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明天,一有訊息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你就是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