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如同有螞蟻爬過,又痛又癢,約莫過了幾分鐘,我才看清周圍的景象,在爆炸時為了減少最大的損失,雲鶴只來得及封住看臺,阻擋住強大的衝擊。

只有司夜逆著光衝進來,把我護在身下。

巫師自爆的威力名不虛傳,簡直相當於鬼將的全力一擊了,幸好一個巫師一生只能用一次,倘若無限使用這天下便被薩滿佔領了。

藍天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忽略掉身體上的不適,開心的叫著司夜的名字。

“司夜,我贏了!我贏了!我可以送你禮物了。”

蓋著黑色幕布的禮物遞到了我的手上,為了勾起別人的好奇一直沒有揭開那層幕布。

“小新娘,恭喜你了。”

接過來時我無意間碰到了雲鶴的指尖,只見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另一隻手隔著衣服扣在了我的手腕上,司夜在一旁看的皺了皺眉,見雲鶴只是給我把脈沒有別的動作才放下心來。

“老不要臉的。”

雖然面上司夜不說,但我們倆心意相通,我聽見他在心裡偷偷罵雲鶴,忍不住笑話他。

“大哥,人家年齡估計比我爺爺都大,你擔心什麼呢。”

“哼,年齡算什麼,你要這麼算的話我還和你祖宗一輩呢。”

“…滾!”

我被司夜的話堵的簡直是一整個大無語,暗戳戳吐槽他越老越幼稚。

雲鶴給我把完脈後什麼都沒說,便和孔學子離去了。

“號了那麼半天脈,號出什麼來了?”

孔學子不虧為最瞭解雲鶴的人,知道雲鶴心裡有事,想要引他說出來。

“就像你說的,那孩子中了巫師的詛咒,很快便會發作,而且…她本不應該存活於這個世界上,是被人強行拼湊的肉身。”

“哎呀,如此有違天道,看來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手中的盒子並不重,但我覺得它蘊含的含義確實無價的,我小心翼翼的取出來裡面的黃金面具,千年來並沒有使他失去風華,相反之下仍然栩栩若生,彷彿有生命一樣。

頭腦一陣刺痛,我機械的抬起手,逆著陽光舉起黃金面具仔細觀看,然後轉個彎,黃金面具完完整整的和司夜的臉貼合了。

“嗨,我果然沒猜錯,這面具給我一種熟悉感,果然是屬於你的,我幫你贏回來了。”

看著司夜動容的眼神我也很開心,可腦中的刺痛和身體上的刺痛同時襲來,零碎的記憶片段閃過,我兩眼一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只來得及看見司夜的嘴一張一合,好像在呼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