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文,怎麼和小常先生說話呢,你怎麼也是個堂堂讀書人,不知道以禮待人嗎?”趙知縣回頭叱喝身後青年。

原來,身後青年正是趙知縣的長子,叫趙學文。

趙知縣育有兩子一女,趙學文便是其長子,趙學而為此女,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叫趙學武,就站在趙學文身邊,約有十三四年紀,以自己兄長馬首是瞻。

一聽自己哥哥對常平質疑,便也不屑一笑:“是啊,如果有真才實學的話,也不怕比,小常先生,你說是吧?”

一個擁有帥氣臉孔的男人就夠人妒忌了,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滿腹經綸,腹有詩書。

逼都讓你裝了,其他男人還混個啥。

趙學文兄弟二人為什麼要壓一壓知墨觀的這位書生,腳指頭都能想到,一旦讓書生借勢得勢,他們今後的資源就會少很多!

當然,這只是這兩貨狹隘的思維模式。

對於常平而言,他難道需要借趙知縣的勢?完全沒必要啊!

……

書生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道:“原來是趙公子,趙公子這意思是要和小生鬥詩麼?”

有些人,如果不狠狠地打壓一下,他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常平生來不是好鬥之人,但人家已經戳著鼻樑骨挑釁,你就得還擊,而且是打蛇打七寸,一定要讓對方吃痛才行。

趙學文笑道:“鬥詩談不上,就是單純想和小常先生切磋一下。”

趙學文又露出了謙遜的笑意。

趙學而搖頭無奈一笑:“哥,你還是少自取其辱,連郭有才請的那什麼文院三品貢生都不是小常先生對手,你一個小小的舉人,比不過的。”

趙學武道:“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趙學而朝自家弟弟擠了擠嘴,要你管,這以後要是成了你姐夫,你還當外人啊?

這樣想著,臉頰莫名其妙就紅了。

一看趙學而臉腮泛桃花,旁邊的蘇羊蹄子就發出了綿羊音:“好啊,學文哥和小常先生互相之間切磋一下,這在文人來說司空見慣,正好給宴會助助興,讓大家看看我們的小常先生可不是虛有其表哦,爹爹,如果小常先生要是贏了的話,你說,要不要請他當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弟先生可好?”

蘇小姐說完,眼波流轉,就看向了蘇東昌身後站立的兩個少年。

那兩個少年立刻露出欲哭無淚的神態。

大乾以文治國,以至於在大乾的九州,一般的富家子弟都從小要求習文,就算不能筆下生花,但也至少要粗通文墨才行。

如果連一些簡單的詩詞押韻都不會,必然會成為笑談。

所以其實,在大乾境內,許多達官貴人的子弟並非絕對的不學無術,都還是有一點文化素養的。

就拿蘇家的兩個小兒子來說,就是蘇家大房二房所生,被蘇東昌寄於了厚望,希望有一天兩個蘇家的少年能夠入朝為官,甚至於考上文院貢生,那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要知道,一旦考上文院貢生,那也代表有希望朝聖賢道路發展……

一個得道文人的影響力以及對家族的庇護,那真不啻於一個歸真境的入道高手。

至於站在趙家和蘇家二女身後則還有一些家眷子女,多為表親。

儘管這樣的場合他們插不上話,不過臉上的表情大多還是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