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兩面是河,兩軍對壘不可能把這兩面選成背後,所以只有東北和西南兩面,一匈奴,一大漢,但是大漢選那面?

選西南,三面封死,唯一的出路是匈奴,那就是背水一戰了。

而選東北,怎麼讓匈奴進入這個死地,這是一個大問題,匈奴雖然不聰明,但是他們也不傻。

就算匈奴進入了此地,兩邊就又會陷入鏖戰,不符合霍嬗的策略

更何況,霍嬗帶著這四萬兵馬去了這邊,那中部西邊就露出了好大一片縫隙,匈奴直接就能走,為何要與你糾纏?

當然,就算他們走,也是走不掉的,十二萬只是兵馬,老弱婦孺還有很多,他們不可能不帶著。

不帶沒人幫他們養後勤牛羊,而且這些人都是匈奴兵馬的家人,匈奴單于敢說不帶,下一刻兵馬就要陷入動盪。

所以張安世選的這個地點,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另一個地點,那就是我們現如今行走的此地了,兩側都是戈壁大漠,碎石,沙漠眾多,我們沒事,但匈奴大軍馬匹不易行走。

中間是一道八十里長,三十里寬的平坦道路,適合夔牛對攻,我們此時的位置剛好過了三分之一,正好合適。”

霍嬗瞥了一眼張安世:

“那你為何要說前面的地方?”

張安世嘿嘿一笑: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我只是覺得那個地點是個大軍困敵的好地方。”

“也是一個激起敵方鬥志,讓敵方哀兵必勝,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好地方。

你抄十遍軍規明早給我。”

張安世皺著臉看著霍嬗,霍嬗燦爛一笑:

“沒事,我也只是想讓你抄。”

“諾。”

張安世很後悔的行禮,早知道就不嘴賤了。

霍嬗躺在榻上,拿起床邊的長棍挑起馬車窗簾喊道:

“孫尚。”

“哎!”

跟在馬車周圍的孫尚連忙控制上前幾步,透過窗戶對著馬車裡的霍嬗拱拱手:

“主公有何吩咐?”

“通知全軍,停止進軍,讓蘇賢看著安營紮寨。

通知夔牛軍,讓他們把馬車上的重甲拿出來擦一擦,今明兩日穿身上適應適應,不久應當會有大戰。

順便再去稟報陛下,不日就將有匈奴來攻,讓陛下看看他的夔牛一萬衝破十萬大軍的風采。”

“諾。”

孫尚應諾以後,霍嬗放下窗簾,馬車也停止了走動。

“剛才沒問,大將軍那邊到了何地了?”

“回冠軍侯,已經過了燕然山了,到了燕然山北側。”

“什麼?”

霍嬗臉色一變,立馬坐了起來,張安世也皺起了眉頭。

“壞了,舅祖父那邊心急了,速度太快了。”

霍嬗嘀咕了一句以後掀起窗簾吩咐道:

“去把孫尚給我喊回來,讓他別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