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把目光轉向令居都尉和金城都尉:

“令居和金城的兵馬散了沒有?”

兩人起身行禮,令居都尉說道:

“回大都督,兵馬盡皆回到了家中。”

“金城這邊也是一樣!”

霍嬗點點頭:

“行,乾的不錯,距離過年還有近兩月時間,這段時間沒有事情,一場大戰完成,讓他們好好休息兩月。

你們倆看著,明年別懈怠了操練就行。”

“諾!”

“大司農用少府的商隊送來了一批酒,足夠全軍將士每人喝個三四兩了,這仗打贏了,沒個慶功宴也不成啊,你們說是不是?”

上次打匈奴,霍嬗沒有辦慶功宴,那是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私兵,拿著錢出去自己瀟灑去。

但這次不辦也不成啊,必須得辦,讓將士們好好的歡鬧一下,所以霍嬗就要了一批酒。

“時間就定在初五吧,順便讓將士們歡送一下老將軍,估計老將軍也是樂得如此。”

不光李息泉下有知樂得如此,他的家人也會非常的高興。

戰勝的慶功宴放在下葬之時,大漢的哪位將領死後能夠有著如此的殊榮啊!

眾人自然是沒有意見,李息的這一幫子老部下眼眶紅紅的起身對著霍嬗行禮。

等幾人平復了一下,霍嬗這才說起了正事:

“張安世,說說此戰戰損吧!”

張安世起身行禮,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名錄:

“此戰,我軍共投入兵馬八萬三千餘人。

步兵共三萬,損兩千一百四十二人。

護羌騎兵共一萬五,損七百三十一人。

金城騎兵共五千,損一百二十人。

北軍四校共三千,損一十七人。

虎賁軍共三千,損九十三人。

湟中義從共兩萬五,損三百三十四人。

應召家族子弟一千一百零七人,損三十二人。

全軍共損,三千四百六十九人。”

霍嬗點點頭,隨後看向鍾幹:

“撫卹事物上點心,以我大漢撫卹規格的十倍發放之,我會擬一道詔令,免去他們家中直系親屬,父母、妻子、子女的一切賦稅,終身皆免。

通知各郡縣,務必要落到實處,誰若是在此事上陽奉陽違,給我玩手段……

哼,那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一經發現,全縣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吏員,盡皆斬之!”

霍嬗的話語聲中透露出徹骨的寒意,但是聽到這話的廳中眾人,感受到的都是滿滿的溫暖。

因為這股寒意並不是針對他們的,而是用來維護他們的。

“臣領命!”

霍嬗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