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簾微斂,表情難得嚴肅:“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是沒有這個世界的。”

久一諾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她’在夢中和我說過,不過好在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進入逃生遊戲了。”

夕:“姐姐說的‘她’是久曦?”

久一諾點了點頭。

“姐姐和久曦性格很不一樣,但有些方面又很一樣。”

久一諾:“比起這個,我現在更想快點找到有用的線索,然後去找呂邵天,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注意到夕的表情不太好看。

久一諾:“怎麼了嗎?”

他的聲音像是嘆息一樣:“姐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短髮,伴隨著他的觸碰,她被剪斷的頭髮再次恢復了原本的長度:“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女朋友老在自己面前,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

無論是之前的姐姐還是現在的姐姐,從來都沒有隻將他一個人放在心上。

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唯一。

甚至連“最”字都得值得猶豫。

久曦最尊敬最愛的人是她的“父親”,而久一諾最親密最愛的人怕是易家人。

真希望她的眼睛裡面只有他。

真希望姐姐只想他,只關心他。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溫柔。

聲音更是甜得彷彿蜜糖一般:“姐姐別做容易惹怒我的事好不好?姐姐我捨不得碰掉一根頭髮,但是其他人我可不會有半點留情。”

久一諾幾乎下意識抬頭確認夕的瞳孔顏色。

藍色,乾淨又漂亮的湛藍。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甚至都是上揚的,不去聽內容,像是在說情話一樣。

但是他說的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討厭被任何人威脅,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她的語氣忍不住加重了一些:“你是吃醋了?但是我和呂邵天並沒有太多往來,只不過是因為上一個世界他幫過我,而且他受傷有我的原因在,所以我有點過意不去而已。”

如果換成正常狀態下的她也許是兇巴巴的,但是頂著一張奶娃娃的臉,她生氣的語氣聽起來都像是撒嬌,只不過她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提就是。不過你這樣子亂吃飛醋,是連異性朋友都不允許我有嗎?”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讓姐姐不快了,連忙道:“姐姐別生氣嘛,當然不是。我只是……”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久一諾實際上也不太需要她的解釋,她只是把夕的話當成一時的胡言亂語。

“我沒生氣,但是希望你也別再說那種話。”

“好,以後不會說了。”

他答應得很快,但是就像巨靈蝰蛇藏起毒牙,依然掩蓋不了它是一條毒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