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商點了點頭,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嗯,有點失眠。阿久是又做噩夢了?”

喝完一杯水,感覺到身體暖暖的,夢境帶來的陰霾驅散了很多。

她抿了抿唇,對易商露出一個笑來:“雖然做了噩夢,不過醒來後覺得很幸福。我有時候在想,要是你當初沒有把我撿回家啊,我會不會就那麼凍死。”

她偽裝了一年多,研究院的各種懲罰她都嘗試過,終於等到那些人麻痺大意,她趁機逃出了研究院。

逃出的路上當然不是一帆風順,她渾身都是血,眼睛更是因為使用過度瞎掉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只能摸索著前行,卻被腳下的障礙絆倒了無數次。

那是一個大冬天,她身上只有單衣,飢寒交迫意味著死亡的靠近。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也許是餓暈的,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

但她記得,她再清醒過來時,周圍是一片溫暖。

很溫暖很溫暖,她從未感覺過的。

她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也是溫柔之際的,像是三月的春風。

“醒來了就好,會說話嗎?”

而現在那個救了她的人正坐在她面前。

久一諾苦笑了一下:“我剛到易家還做了很多糊塗事。”

那時候的她不相信任何人,誰要是碰她,她就咬誰。

易商:“是啊,那時候我被咬了好幾次了,明明是撿個妹妹回家,但是……”

久一諾幫他接下後面的話:“更像撿了條不聽話的狗,只會咬人。”

易商摸了摸她的頭:“好啦,別想這些了,很晚了,喝完水就回去睡覺吧。要做個好夢。”

“嗯,晚安,哥哥也早點睡。”

“我等會就去。”

如易商所說,她做了一個好夢,只不過卻記不清到底夢見什麼了。

夕按時過來蹭飯,幫助久一諾吸引了一部分肖湘的嘮叨。

吃完早餐後,兩人出門去買了衣服和一些必需品,然後中午回家吃飯,也就是這個時候鄭邦的秘書來找久一諾簽署股份轉讓協議。

“這是我們董事長給您的感謝,希望您不要推辭。”

鄭邦出來後想了想,久一諾大概不會管理公司,直接把公司交給她,反而可能讓她焦頭爛額。

久一諾沒有和鄭邦想象中的一樣推遲,花在夕身上的錢讓她明白,養“小白臉”真的需要足夠的財力。

而接下來她就收到了何途送來的救援費,以及各種各樣的感謝。

她還自嘲了一句:“別人參加遊戲是九死一生,我倒是去賺錢的。”

不過看著肖湘終於捨得換掉的新圍裙和易量愛不釋手的新皮包,以及弟弟正在玩的新拼圖,久一諾不得不感嘆,錢這個東西真的很棒。

下午她和夕去見了他的朋友張偉以及張偉的女友,四人相處的氣氛倒是和諧。

只不過被人從頭誇到腳,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能加個聯絡方式嗎?”張偉的女朋友叫夏暮暮,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

“好。”

“呀,你不發好友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