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姐姐已經猜到了,我對付不了多出的那一隻。”他太弱太弱了,甚至在姐姐讓他逃跑時雙腳發軟。

夕的聲音好像嘆息一樣:“我們死在了哪裡,一次又一次,那條唯一的生路成了我們的埋骨之地。”

注意到久一諾目中的擔憂,夕勉強擠出幾絲笑容:“不過好在我在一次又一次死亡後,逐步掌握了異能。”

“我擊殺了那隻五級喪屍,我們逃出了旅店,我原以為……”他本以為可以不再看到久一諾死在自己面前,卻沒有想到,所謂的逃出生天只是另一個開始。

他還是救不了姐姐,他還是隻能看著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慘死。

“別說了,夕,算了,我不好奇了。”久一諾不是不好奇了,但是繼續讓夕說下去,完全就是在揭他傷疤。

夕到底是怎麼成為喪屍王的,她不清楚,但是肯定又是為了她。

一切已經重新開始了,那些東西她不記得了,就不需要再記起了。

因為無論重來多少次,夕依然在她旁邊。

“抱歉姐姐,我失態了。”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的雙眼略略有點發紅。

那個無助到只會哭泣的懦夫他不想再讓姐姐看到了。

“乖,摸摸頭。”久一諾踮起腳摸了摸夕的頭。

不聽故事,她依然沒有選擇脫離夢境,畢竟離開了就見不到夕了。

“我的故事,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她的過去,夕知根知底,這實在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對了,姐姐,他不是你的父親,哪怕……”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強行終止了,他略微皺了皺眉,加快了語速,“外面有危險,姐姐快出去。”

正事降臨,久一諾也不再多言,雖然她很想知道夕的後面那句話的意思。

那個惡魔於她而言,是比研究院更加深的噩夢。

久一諾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把正在滴血的斧子,她往旁邊一滾,斧子劈在了床上,被子被切開。

她抬腳直接朝著斧子的主人踢去,那是一箇中年男人,和鬼娃的全家福中的父親一模一樣。

鬼|父被踢翻在地,想要爬起來但是頭顱卻被踩住了。

久一諾的目光落在帶血的斧子上面,看來在她之前,已經有人遭遇了襲擊。

因為受到限制,她無法殺死鬼|父,但是這並不表示她拿他沒有辦法。

久一諾將匕首插入鬼|父手臂中,在鬼|父發出慘叫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別叫,吵醒別人睡覺可是不好的。”

她說話間,匕首在傷口中攪動著。

鬼|父的力氣比鬼娃大了不少,所以他掙扎擺脫了久一諾的控制,但他的智商明顯不及鬼娃高,掙脫後居然還想著朝她發起攻擊。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