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習慣就是要取走被她殺死的人身上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可以是普通物品,也可以是器官。

久一諾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和W對戰,W對自己說的話。

“這個髮卡是我的妹妹的,也是我的第一樣收藏品。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一定想到了,沒錯,我的妹妹就是被殺死的第一個人。那時候她的慘叫是真的美妙絕倫,宛若天籟,我後面殺死的人再也沒有發出過那麼好聽的聲音,希望你的聲音好聽一點才是。嗯……讓我想想,這次就收藏你的雙眼吧。”

當然最後她並沒有被W取走眼睛。

因為W的異能對她起不到剋制效果,甚至被她所剋制。

而剋制她的S似乎喜歡她。

當然,久一諾認為這種喜歡,更多是摻雜著想要殺死的成分,畢竟他和她每次見面都是說著最甜的話,試圖打著最恨的架。

等等,離開研究院後,她和S的第一次見面。

S被莫名其妙的控制了。

那時候她想不起,但是現在想來,該不會是因為夕的匕首吧。

久一諾把這個疑問拋了出來,等到了夕肯定的答覆。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久一諾:“那可真是貼身保護啊。”

匕首一直被她放在口袋中,從不離身。

夕笑道:“還有更貼身的了。”

久一諾聽出他話裡有話,不滿的搖了搖頭。

兩個人繼續往裡面走著,時刻警惕著未知的危險。

同時久一諾也在想,為什麼S要殺掉這些人。

S的確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這一點和W很像。

但是比起W的瘋狂,他實際上很聽她“父親”的話,絕對不會輕易對研究院的人動手。

久一諾覺得問題歸根結底應該出現在她父親身上,但是她並不想見到那個男人。

那是她最深的恐懼和害怕。

有時候與其說是恐懼研究院這個地方,不如說是怕他。

感覺到身邊人輕微的戰慄,夕伸出手握住了她,沒有出言安撫,而是安安靜靜的陪伴。

那麼多年的疼從來都不是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能癒合的。

能起到作用的,只有時間,而他能做的就是陪伴。

第一層沒有一個活人,她和夕乘坐電梯去了第二層,這一層全部都是實驗品的房間。

她沒有一個個開啟房間去看,而是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看到自己的房間門被開著。

她的冷靜再也維持不住,快步朝著那個房間而去。

裡面的東西保持完好,唯獨沒有人。

“姐姐,房間內沒有掙扎的痕跡,說明他至少沒有受傷。”

嚴格來說,這不算什麼好訊息,畢竟沒有掙扎可能性太多了。

而如果最壞的那個可能性發生,她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