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難退了下去之後,連忙喚了親信,秉承聖意,向金山寺趕去,請少年神僧親來咸陽,為皇帝陛下解憂。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阿難才深深吐出一口氣, 看向遠方,“吾大秦,在陛下的治理之下,一日昌盛過一日,縱是一世祖龍皇帝,二世扶蘇皇帝見到了, 應當也不會責怪,但願那金山寺小沙彌, 可解陛下心中之憂慮。”

皇帝之令,人間共尊,親信自咸陽宮中出發,一步跋涉,日夜兼程,不過區區半個月的時間,已然到了南瞻部洲,金山寺之地。

金山寺之前,看著平平無奇,絲毫沒有一絲巍峨氣象的廟宇,親信臉上,帶著些許惑色。

“陛下這些年來,請了不少得道高僧,皆無法解決問題,難道這金山寺中的少年神僧,當真有不可言說的妙法?”

不敢大意,整理衣冠之後, 親信便是入了金山寺,面見方丈。

“方丈,皇帝陛下聞,金山寺之中,有一少年神僧,對眾多真經,妙法,一點就透,特命吾前來,請神僧入咸陽,為皇帝陛下解憂。”

方丈緩緩皺起了眉頭,果然還是來了,咸陽之中,魚龍混雜,如入海中深淵,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而江流兒,雖然在真經佛法之上,造詣不淺,但其本性,卻極為跳脫,若是貿然入了咸陽, 恐惹出大禍。

方丈臉上閃過些許難色,對著親信深深一拜,“使者大人,大皇帝陛下能看得上江流兒,乃是江流兒之幸事,不過江流兒雖然對佛法之上,研究不俗,十分有天份,但其性子,卻有些古怪,萬一到了咸陽,衝撞了大皇帝陛下,吾金山寺,還有何顏面立於世間?”

使者擺了擺手,“方丈勿慌,陛下所派儀仗,一個月之後才會到來,這些時間,相信方丈大人,定能教導好少年神僧。”

方丈輕輕一嘆,不再多言,將使者安頓下來之後,便是找到了江流兒,將事情告知了江流兒。

柴房之中,正掄起板斧砍柴的江流兒聽聞,頓時大喜!

今年,他正好二十歲,皇帝,又在此時召見他,豈不是說明量劫要正式開始了?

方丈看著金蟬子,深深一嘆,道,“江流兒,你若是不願去咸陽面見皇帝,老衲便是拼了這最後一些麵皮,助你一臂之力,你若是願意,吾卻也不攔你。”

方丈的臉色,極為鄭重,曾經,他也在咸陽待過,自然知曉咸陽乃是一個大大的是非之地,他心中,並不願金蟬子摻和進去。

金蟬子擺了手,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方丈,臉上閃爍起明媚無比的笑容,“方丈,你這話可說錯了,皇帝陛下親自召見,吾若是不去,到時候,豈不是要給吾金山寺帶來大難,再者說,吾若是進了咸陽,得了大皇帝的賞識,到時候,這偌大一個金山寺,香火也定能旺盛起來。”

金蟬子心中的喜意,幾乎要抑制不住了,二十年了,幾乎每日,都是些粗茶淡飯,再這樣下去,他恐要瘋掉了,此番,若再不抓住這次機會,恐怕就要憋悶死了。

老方丈見江流兒願意,也不再勉強,道,“一個月後,朝廷自會派人前來接你,汝要記得,到了咸陽之後,務必謹言慎行,稍有不慎,招惹來滔天大禍,便是吾,也救不得你。”

金蟬子連連點頭,“知曉了知曉了。”

方丈離去之後,金蟬子忍住心中的喜意,繼續舉起板斧,開始砍起柴來。

手起刀落,木柴一分為二,竟是比之前,輕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