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她這段時間也沒有在去顧氏集團,顧若宇更沒有找過她。景雲昕以為自己與顧若宇就可以這樣的結束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把父親給救了出來。

此刻,她的心裡有著感激、有著餘怒,更有著自己從見到顧若宇就有的一中思念的衝動。景雲昕看著眼前的酒杯,端了起來,輕輕的喝掉了半杯。

這種情緒絕對不能出現,不能要。她很討厭自己對顧若宇的那種情不自禁。

嫣紅的酒與景雲昕臉上漸漸蔓延上的紅交相呼應著,大家沒有因為景雲昕與顧若宇的彆扭而有所影響。

這也依賴與顧若宇調節氣氛的能力,讓一大桌子人都如沐春風,顧及到每個人的感受。

景雲昕自酌自飲間,慢慢湧上了絲絲醉意。她站起來對著大家,抱歉的一笑:“出去一下。”

稍微有點踉蹌的走了出去,景雲昕扶著發燙的臉頰,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是怎麼了?失戀嗎?不對呀,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好。父親出來了,她也擺脫了顧若宇的禁錮,這是她以前做夢都想要的結果。

可是,她竟然有了淡淡的憂傷。

景雲昕沿著長長的走廊,拐進了明亮的洗手間內。她仰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粉紅的面容在淡藍長裙的映襯下有著一種精緻的美麗,眼神盪漾中含著一絲幽怨,像養在深閨的婦人,怨恨著丈夫不懂的自己的心。

顧若宇見景雲昕獨自走了出去,心裡含著擔心。景城碩輕輕的衝著他點頭:“若宇,你幫我去看看雲昕吧。我怕她喝多了,照顧不好自己。”

顧若宇感謝景城碩的體貼,他同樣衝著大家笑笑,跟著景雲昕走了出去。

看著走廊中前方的藍色影子,顧若宇本該冰冷的眼眸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熱切。這件衣服真的適合她,看來自己對她的身材與氣質還是如此的瞭解。

看著前方那抹憂鬱的藍轉身進了洗手間,他快步跟了上去。

鏡中的景雲昕,眉梢眼角都有著淡淡的醉意,紅豔豔的惹人心動。眼中的晶瑩在燈光的掩映下璀璨奪目,這個女人美麗的資本是讓他永遠的心癢難耐嗎?

顧若宇上前一步,一下子從後面緊緊的擁住那纖細的腰身,身子附了下去。

景雲昕看著跟進來的顧若宇,還沒來的及躲避就跌在他以往無比熟悉的寬大懷抱中,她努力的想掙脫掉,卻於事無補。

頭頂上傳來顧若宇低啞憂傷的嗓音:“你真的這樣討厭我,不願見我嗎?”

景雲昕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他哀傷的回答,可是當她一想到,顧若宇那天逼著自己看他與別的女人承歡,她的心就如被一把刀狠狠的鋸著。

她扭著頭,厭惡的道:“是,我討厭你,恨你。”

“恨?”顧若宇使勁將景雲昕的身子擺正,讓她直視著自己,話中開始有著一絲笑意:“你不愛何來恨呢?”

景雲昕發現顧若宇的眼睛在這明亮的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瞳孔,那最裡面映著的是自己的面容,隱晦而怒氣滿臉。

“顧總裁說笑了吧?恨有很多種,不是僅有愛極才生恨這一種!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在自作多情嗎?”顧若宇緊緊的圈著景雲昕,手掐在她的腰間,感覺她的腰身是那樣不足盈盈一握,身子竟然不自覺就有了反應。

該死,顧若宇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這個女人總能在不動聲色間挑逗起他最原始的的慾望,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語言與動作,就那麼站著。

景雲昕嘲諷的一笑:“你的自作多情可以結束了,就算你為我做再多,我也不會對你心生感激。”

“好,有骨氣的女人。”顧若宇動了一下喉結,將腦海中閃現的黃色畫面強制的壓了下來:“伯父出來了,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不是?”

“什麼承諾?”景雲昕不屈的問著。

“你說呢?|”顧若宇用一隻粗壯的胳膊攔著景雲昕纖弱的身體,一隻手撫上她嫣紅無比的臉龐,輕輕的柔軟的滑過她的臉頰,眼睛不自覺的掃過她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脖頸:“當初,你可是答應過,只有將伯父救出來,你什麼都能答應我。”

景雲昕看著他的危險動作,眼神中有著對那種事情的懼怕。自從那次受了打擊後,她根本不敢去想象這件事情,她忍不住的渾身顫慄。

顧若宇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訊號,眼中浮現出了疑問:“怎麼你忘記了嗎?”

景雲昕張了張櫻花的口,不知該怎麼樣回答眼前這個暴力的男人,是呀,當初是有這麼個口頭約定的。可是她現在不想在回去面對這個男人的無限摧殘了,她真的從心裡感覺到他的可怕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