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多久,沒有在那些貴太太富家小姐們的圈子裡聽到這些風言風語了。

似乎婚後,他就收心了。

或者說曾經滄海難為水?

她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

是因為這一世她從一開始就丟棄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填滿了他變態瘋狂的嗜好與喪心病狂的慾望?

還是她成了宋家的女兒?

那個即使分裂,依舊與霍家旗鼓相當的家族,讓她有了能夠使他的胡作非為付出代價與麻煩的底氣。

所以,他才忌憚而收斂?

無論如何,如今的她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她嘴角浮現一抹諷刺的弧度。

前提是。

她沒有見過他最醜陋最不堪的一面。

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

她的腦海中都會閃過的一幕:

在那個昏暗喧鬧的會所,一雙雙男人或戲謔或貪婪或興奮的目光之下。

她躺在冰冷的檯球桌上,一絲不掛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傳來刺骨般的冷意。

卻抵不過她心中的冰冷。

她崩潰的掙扎,哭泣著,求他。

那道隱藏在陰影中的身影如同魔鬼,一遍一遍將她凌遲,那一刻的她如同一條被主人抽打的母狗,一聲聲的哭喊與求饒,只會激起主人更加瘋狂的慾望與凌辱。

四周那一聲聲興奮的口哨與喝彩如同夢魘般永遠的縈繞在她心頭。

好似噩夢般揮之不去。

想不起來。

是因為太痛了。

不可觸碰。

她臉上的諷刺越來越大。

嘴角譏誚的翹起。

相比於那一晚。

男人在鋼琴上當著她的面與不同女人一遍遍的上演活春宮根本不算什麼。

她只是被囚禁的情婦。

她的眼淚已經在那天流乾,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結束的。

她居然有些記不清了。

可是,她知道。

她作為人的所有驕傲與尊嚴在那一天徹底被碾碎。

從此,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只剩下為了復仇的空殼。

“如果願意, 我真的不願想起那些記憶啊。”

女人望著正在進入別墅的男人, 眼中的光芒透著一絲絲悲涼與絕望。

“可是,怎麼辦?霍南旬,這都是你給我的啊,你把我變成這個模樣,誰都回不去了。”

她低頭從抽屜的最裡面拿出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