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出半招,觀袖裡乾坤(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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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佑年問及他孃親時,李陰山口眼打哈哈,東扯一下,西扯一下,顯然不想在這上面多做糾纏,又不能直言拒絕。
秦佑年見狀搖頭放棄了,不再逼問李陰山。
離開鳳翔城不久,便遇見了雷雨天,雨點打在馬車頂上“噠噠噠”直響。
李陰山往馬車裡面靠了靠,還是有些飄風雨打溼了褲腿,王鼎鼎見狀,把裘皮大衣披在李陰山身上。
王鼎鼎望了眼雨落地面濺起的一個個小泥泡,說道:“雷雨天,和姑娘小姐挺配,芙蓉帳暖,聞風而動,再聞聲而趴,外面聲是雷,裡面聲如雷。”
秦佑年輕笑道:“若是遇見連夜雨,五弟不得不眠不休,日上三竿?”
王鼎鼎面露慚愧,伸出一根手指,輕聲道:“我可沒有大哥地動山搖的本事,最多日上一竿,再多就傷元氣了,不值當。”
盤腿坐在駕車位的李陰山是個實在人,咧嘴笑道:“王家少爺,老奴在李府服侍過兩位少爺,沒有一個能在女人肚皮上堅持過半柱香的,你就是日上沒有竿,那也不得了了。有句俗話說得好,年少不知精氣貴,老來望女空流淚。”
“褲襠裡著火——當(襠)燃了。”王鼎鼎豎起大拇指,說道:“李老說得好!”
秦佑年拿出一塊滷牛肉扔給李陰山,笑道:“李老,我五弟這是變著法的給自己臉上貼金呢,只要回應他,就是在誇他。”
李陰山接過滷牛肉啃了一口,哈哈笑道:“老奴心直口快,若是說錯話了,少主責罰,老奴便自己去領板子,絕無二話。”
唉,是個認死理的性子,通透是通透,認了錯,認了罰,下次或許還會再犯!
秦佑年沒有再勸。
王鼎鼎眼珠子一轉,問道:“李老,你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號風流人物吧,可有風流往事,說來聽聽?”
男人之間拉進關係無非就三種,財,權,色。官宦之家出身的王鼎鼎從小耳目薰染深諳其中道理,軍中都是男人,和他們說的當然是風雪之事,聊的是哪家胭脂樓的粉頭花魁得勁兒,不僅能喝不少酒,也能快速打成一片。
秦佑年雙手環抱胸前,背靠車身,微笑不語。
李陰山撓了撓頭,露出他這個年紀難得有的一口好牙,說道:“老奴是個大字不識的粗糙人,武夫走卒哪配得上風流二字。老奴憋不住的時候,倒是經常和一干老兄弟頂著軍中禁酒令去逛窯子,結果東窗事發,藉著酒勁兒死不認罪,差點把鳥給逛沒了。”
秦佑年,王鼎鼎相視一眼,齊聲問道:“鳥還能飛咯?”
李陰山砸吧一下嘴,回憶道:“那時候,將軍夫人還未生下少主,身穿盔甲,每日巡視營帳,雷厲風行。”
王鼎鼎哦了一聲,眼神瞟向秦佑年,摸了摸下巴。
秦佑年勾了勾嘴角,說道:“李老,當時可是我爹嚷著杖責你們,最後又出言護下你們?”
李陰山嘿嘿笑著點點頭,眼含熱淚說道:“將軍怕夫人,這是軍營裡眾所周知的事,將軍護下我們,便脫下盔甲領杖兩百,我們一干老兄弟阻止將軍不成,各自領杖三百,當眾責罰。其實將軍夫人刀子嘴,豆腐心,當晚便派人送來上好的金瘡藥,還吩咐我等小心照顧好將軍,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嚯!
“四哥的孃親這麼生猛!”王鼎鼎看了眼秦佑年。
李陰山揮了揮手,玩笑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少主相貌生的像將軍夫人,幸好性子不像將軍夫人。”
秦佑年啞然失笑,若是李陰山得知他和老頭子在向陽村互相指著鼻子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想必就不會這麼說了,話鋒一轉,問道:“李老,可有你的一干老兄弟的訊息?”
王鼎鼎暴遣天物,拿出青鸞在桌上切滷牛肉,一邊吃還一邊誇讚青鸞的鋒利,可吹毛斷髮,削出的牛肉片薄如蠶翼,可見燈影。
秦佑年看的直搖頭,並沒有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