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之罪,只不過是朝廷上那些不要臉的混蛋文臣的欲加之罪。你若再敢提及此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再殺你九族!”

殺!

同為三品宗師境,李陰山戰意高昂,不再廢話,當下怒嘯一聲,身體頓時前傾,對上那彪形大漢。李陰山刀招沉猛,大開大合,招式變化少了很多且威力更盛,用出十分力道。

刀出有呼嘯風吟聲,聲勢浩大。

當………!

刀斧碰撞聲不絕於耳,反而愈響愈烈,似一聲聲旱天炸雷。

“逆賊就該當誅!”

那彪形大漢身體突然往後一倒,躲過橫劈來的一刀。瞬間直立起身,手中雙斧左攔右劈,斧出如彎月弧鉤盛氣凌人,後退三步再壓身而上,雙斧砍下看似雜亂無章,無軌跡可循,這也是那最精妙之處,一力降十會,一力壓十技。

力道剛猛。

往往使用鈍器,雙板斧之類重武器之人,腕力始終要大於同等武道修為握劍拿刀的人。

噼…………!

啪…………!

斧頭剛猛霸道,砍來隱有雷霆破空之聲,斧光森寒,彪形大漢殘忍一笑,一斧接一斧,一斧力道大過一斧。

嘁!

失去主動先機的李陰山面色陰沉被迫雙手壓刀抵擋,步步後退,眼中射出寒光,後仰身體於地面持平,左腳腳尖輕點斧身借力,一躍而起,空中旋轉三週半,橫眉冷眼劈下十來刀,刀身狂震,蒼勁力道不比剛猛雙斧差上分毫。

兩人境界相同,皆出殺招,你來我往暫時勢均力敵。

端坐馬上的秦佑年看著場上如火如荼的戰鬥,大刀刀身相對於鉤花雙斧輕薄了太多,皺眉問道:“老前輩,同境界下沒有武器的優勢,落敗是否是遲早的事?”

老前輩搖搖頭,輕聲道:“李陰山精通戰場悍刀術,又練內家刀術,殺那人是遲早的事。秦小子,本大爺再教教你,免得你誤入歧途,天下兵器之間沒有強弱之分,孰強孰弱而是拿兵器之人的心境如何,大氣魄之人即使手拿一截樹枝也能大殺四方,斷刀斷劍。若是那心存畏懼之人,你就是給他天下第一名劍他也沒有膽子對敵殺人。秦小子,你在藏經閣看了那麼多上乘武學和招式解析類書籍,當真是看到屁眼裡去了,白瞎了那些給你看的上乘武學。”

秦佑年暗道一聲活該被罵,心裡只顧念著李陰山的安危失了分寸,笑道:“老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差點落了俗套。”

閉目養神的劍痴,突然睜開雙眼淡淡說道:“李陰山若不藏拙,三招之內必殺那人。”

秦佑年一愣,難怪老前輩和劍痴前輩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原來一早就看穿,突然想起李陰山曾說過,只要不遇見二品宗師可護他周全。秦佑年拍拍手對著場上的李陰山說道:“李老,速戰速決,別讓前面的人久等了。”

“是,少主。”

李陰山回應一聲,腳點地驀然拉開距離,神態莊嚴,雙手握刀,平舉當胸,怒喝道:“他孃的,本想讓你主動求死,你我同為軍人又各司其主,都是奉命而為,少主吩咐,我還是給你個乾脆吧。”

李陰山身體忽然貼地而過,轉瞬之間繞到彪形大漢身後,長嘯一聲,拔地而起,彎刀舉過頭頂,攜耀耀生輝烈茫刺眼,狂風突起,吹起漫天塵土,空中瀰漫的千百刀影合一凝聚成一柄三丈霸刀,直直對彪形大漢劈下,霸道絕倫!

彪形大漢眼中浮現駭然神色,氣機被說定,退不走,只有咬牙架起雙斧抵擋,用出了吃奶的勁。

轟!

待塵土吹散時,李陰山收好刀,面色有些許的蒼白,走到秦佑年身旁拱手道:“少主恕罪,老奴一時興起,耽誤趕路的時辰。”

秦佑年輕聲道:“無妨,李老先回馬車歇息。”

“是。”

李陰山領命,坐回駕車位,手握韁繩,等候少主趕路的命令。

秦佑年皺眉望向那彪形大漢,他手持的鉤花雙斧早以斷裂在地,碎成八塊。那彪形大漢還筆直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後,一條血線從上貫下,突然迸濺出一片血霧,魁梧身軀頓時四分五裂,轟然炸開,三支笙旗染血染塵看不清原來的樣貌。

再環顧一眼,地上橫七豎八全是屍體,只有秦佑年殺的人是全屍。

老前輩點了點頭,輕撫鬍鬚道:“不錯,刀法能使到這種程度,還是軍營打仗之人,比那些登堂入室的刀客強上不少,只可惜年紀大了,武道修為再難有寸進,否則刀中稱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劍痴沉聲道:“透過自己領悟,結合戰場悍刀術和內家刀術於一體,也只能出一刀,一刀生,一刀死!若是早個十年,江湖的老一輩中,定有李陰山的一席之地。”

秦佑年心裡震盪,黃字王旗,九字營的李陰山都這般厲害了,老頭子被陷害倒也能一想就通,朝廷上的那些文臣手腕能硬過在北方邊關稱王的老頭子?

說能,說敢的人,都是吹牛皮口說大話!

“李老,啟程。”

秦佑年揮了揮手。

官方吐槽:(最近心不在焉,頭疼,感冒了,心不情不好,想找個富婆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