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漪頓時笑魘如花,臉頰紅撲撲的,胸前一顫一顫的波瀾壯闊,笑過之後,她拿出一壺酒,揭開壺蓋,輕輕放在秦佑年跟前,眼角彎曲百媚生,羞澀道:“小男人,反正四下無人,你要不要給酒裡下點藥,我就當沒看見。”

肖清漪伸出巧舌輕舔嘴唇,臉頰越來越紅,一直紅到了脖頸,半閉美眸一副任人採頡的模樣,柔聲道:“美人舌卷槍的功夫,我也會哦。”

要老命了。

秦佑年狠狠剜了兩眼肖清漪胸前沒有白長的幾斤肉,捂著口鼻,別過頭去,說道:“肖小姐,青天白日,還在野外,不好吧。”

肖清漪趴在絲綢上,雙手撐著身體越過名貴糕點湊近螓首,羞態十分,小聲道:“天當被,地做床,鳥兒看,蟲兒觀,豈不是更好。若是叫他人看了去,男人剜去雙眼,砍掉五肢,女子的話,就任憑小男人發落咯。”

肖清漪伸出右手食指輕輕放在秦佑年的手臂上,再一點一點慢慢的往下滑,然後掩嘴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坐了回去。

秦佑年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生豎毛,這女子簡直就是一個要命的妖精,平復後起伏的情緒後,說道:“兩耳山的事,肖小姐都知道了。”

肖清漪拿起一塊糕點送到唇邊輕咬一口,把沾著一抹淡淡紅胭脂的綠豆鬆糕放在瓷盤邊上,抬手攏了攏耳邊的一縷秀髮,說道:“內務府的大公公回京後宣揚北藍王行事如何囂張霸道,加上錦衣衛的都督在一旁添油加醋,讓一些本就看不慣滄州十八城的諸多大臣聯袂覲見上奏,首輔大臣,六部尚書竟出奇的和內務府同氣連枝也向陛下參上了一本。不過陛下在不覺寺吃齋參禪,由慧悟大師在禪房外勸退了首輔大臣,靐公。然而,陛下深夜召見平南將軍唐子書,唐將軍離開後,連夜集軍十萬,以剿匪禍為由去了雲南。”

肖清漪心有玲瓏,看著秦佑年,觀音山一事,隻字未提。

秦佑年微眯眼,大膽說道:“滄州十八城有十五萬重甲軍鎮守,倘若朝廷揮師北上,境外一直虎視眈眈的三十萬狼騎趁虛而入,滄州十八城破城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坐在金鑾殿上的那位或許是任由滄州十八城擁兵自重,以此來震懾廟堂上生反骨的人。這皇帝也不好做啊,萬萬人之上卻要幾邊受氣,夠窩囊的。”

肖清漪雙眸彎曲,抿嘴一笑,象徵性的捏捏粉拳頭,威脅道:“我的小男人,你又有一個把柄落在我手裡了,以後若不把我扛回去,我就去衙門裡告狀,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哦。”

肖清漪朝著秦佑年眨眨眼,挺了挺胸前,甚是俏皮。

秦佑年邪惡一笑道:“肖小姐,你就不怕哪天我給你下藥?”

肖清漪臉頰一紅,挑逗一眼,說道:“小男人,你就不怕我給提前給你下藥,來個霸王硬上弓?“觀音脫衣衫”還是我給你的,你用完了就沒了,我閨房床下的檀木盒子裡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哦,悄悄告訴你,我晚上睡覺不閉窗的喲。”

肖清漪掩嘴笑得胸前亂顫,美眸半閉,風情萬種。

秦佑年要不是心有掛牽,只能口花花佔便宜不落下風,還真要給肖小姐下上一整包猛藥,等她主動撕碎衣衫,盤柱而坐,百轉高吟的景象真是夠香豔,難怪只嫌“春宵日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秦佑年苦笑著搖搖頭,肖小姐若是真如表面這樣那就好對付了許多,隨即問道:“肖小姐來此只是為了等我?”

肖清漪點點頭,然後搖搖頭,說道:“也不全是,在此等你也等我的一位摯友,說起來,你和我的那位摯友也算是相識一場。”

秦佑年瞪眼,突然回憶起那晚被敲暈打劫的場景,沉聲問道:“肖小姐,你的那位摯友拿的可是一柄九環大刀?”之後,秦佑年起身,比劃形容了一番此女子的樣貌。

肖清漪笑而不語。

秦佑年坐下後,把背後的木匣子解下豎放在身旁,意思倒也明顯。

肖清漪嘆息道:“秦公子大可不必這樣,對於那晚的事,我那位摯友本想彌補,恰巧你被朱胖子拉走,她執行完任務回來你又走了,所以,錯過了。”

見秦佑年不為所動,肖清漪接著說道:“我那位摯友名拓跋問雁,和青梅竹馬立下婚約寫下婚書,也選了良辰吉日成婚,唉……問雁未過門卻先成了寡婦,所以,還望秦公子多多擔待。”

秦佑年輕聲道:“為何?”

肖清漪彎腿,雙手放腿上託著臉頰,說道:“男兒死沙場,何須馬革裹屍還。問雁命苦,未嫁的夫君是軍中將領,須身先士卒,手握軍中大旗,死而不倒,留下一封血書寄回家中:負卿之所託,不負國之所託。目光所及,山河遠闊,無一是卿,無一不是卿,腳下所踩,無一不是國土。”

秦佑年沉默,半晌不作聲。

肖清漪轉頭望來,見秦佑年把木匣子放回後背,嘆息道:“問雁想去從軍,去走夫君走過的路,去看夫君看過的風景,去吹夫君吹過的風。雖有一腔孤勇,有不遜兒郎之姿,卻奈何她是女兒身。”

秦佑年點點頭,古往今來軍中難存女兒身,從上數下來,十數個朝代,能被載入史冊的女將軍更是屈指可數,莫不是有颯爽英姿,有捐軀之志,徵胡擄,平動亂,滅金人,扛蒙古,遠赴遼東前線禦敵,哪一個不是讓萬萬好兒郎欽佩。

官方吐槽:(秦公子,實在不行就下藥吧,肖小姐都這麼主動了,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