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道士聞聲猛坐起,慌亂拿起東西就落荒而逃,落下了一本秘籍在桌上,秦佑年沒有出聲提醒,反正老道士的秘籍還多也不差這一本。

老道士在驛站門口小心探出身體,賊眉鼠眼瞅了好幾眼,見仇家還沒到,兩腳一抹油瞬間跑的沒影兒了。

從洛陽集一路追殺過來的黃衣公子終究是慢了一步,吩咐手下在驛站內找了一圈沒見到老騙子。

黃衣公子一揮手,轉身便走,卻被秦佑年出聲阻止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在找一個算命的老道士,我看他方才神色慌亂的往那個方向跑了。”

秦佑年指出老道士逃跑的方向,他想知道老道士究竟有多高。

“多謝公子,等抓住那個老騙子,我必有厚報。”

黃衣公子道謝一聲,給了秦佑年二十兩銀子做為謝禮,召集手下就奔著那個方向去追老道士,只不過,黃衣公子往前跑的時候,左腳有點跛,一隻手還按著屁股,滑稽模樣把秦佑年給逗笑了。

一個油頭粉面的帶刀下人想要去扶自家主子,卻被黃衣公子一腳給踹到了地上,怒吼一聲:“滾,滾去把那老騙子給我抓住,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油頭粉面的下人,趕緊撿起刀,連滾帶爬的往前衝,跑的比所有人都快。

“出手就二十兩銀子,當真闊綽,有機會要結識一番。”秦佑年拿起銀子,起身看見桌上的失傳秘籍,想了想還是放進了懷裡,等再遇見老道士,還給他便是,此等書籍,怕是隻有老道士能拿的如此光明正大了。

秦佑年連同老道士的茶水錢一起付了,等小廝牽來馬,他便翻身上馬一勒手中韁繩,高頭大馬嘶吼一聲,狂奔而去。

連夜趕路,寒風似刀子刮在臉上生疼,去御神機任職,可是一個肥美的好差事,另外老頭子交代的事,進不去御神機就做不了,秦佑年不敢有絲毫耽誤,得日夜趕路才是。

若惹得老頭子吹鬍子瞪眼,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第二天。

凌晨。

找了個破廟短暫休憩的秦佑年醒了過來,吃了點隨身乾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把還有點火星子的火堆熄滅,便要動身前往最近的華陽鎮。

可當秦佑年走出破廟的瞬間,一種由心底最深處的優美話語頓時脫口而出,看哪罵哪,皆是送上最誠摯的問候。

原因無他,馬被偷了。

可恨的是,偷嗎就偷馬吧,還留張紙條和一個精美的錢袋子,至於紙條上面寫的什麼不重要,錢袋子裡面足足有紋銀百兩這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秦佑年把紙條疊好放進懷裡,笑容謙和的自語道:“也不知是哪位江湖女俠借走了我的馬,借就借嘛,給錢這是做甚。”

秦佑年嘴裡這樣說,但他從錢袋子裡拿錢的時候笑得比誰都開心。

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僅得了銀子,還神交了一位江湖女俠,單看紙條上娟秀的字跡,不是美人也勝似美人了。

秦佑年施展臨字決,一躍上樹枝,在林間飛速的穿梭著,驚起的飛鳥數不勝數,嚇的一些嗷嗷待哺的雛鳥差點跌落下鳥巢。

也不能怪秦佑年,在林間使輕身功法比在官道上省力許多,腳踩樹枝還能借助些許的力道。

臨近中午,

秦佑年面色紅潤,額頭滲汗,大喘粗氣,雙手扶腰走進華陽鎮,轉念一想是江湖女俠借走了他的馬,心裡的怨念也隨之煙消雲散,畢竟女俠花了銀兩,又留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