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看著張玉秋那嫌棄的表情,淡漠淺笑:“我看你內耳外凸,夫妻宮薄,嘖,恭喜你要喜提綠帽一頂。”

張玉秋快要被她的話給氣死了,雙眼圓瞪:“有你這麼詛咒自己母親的嗎?”

“你個死丫頭,別以為會點兒邪門的東西就在這胡說八道!”

“不信拉倒。”她看張玉秋臉都氣歪了,邁著輕快的步伐上了樓。

張玉秋哪裡能嚥下這口氣,追上去就要教訓她,卻被黎佳蕊給攔住。

“媽,收拾這個村姑也不急於一時,眼下留著她還有用。”

黎佳蕊眼睛放光,那抹陰狠的算計毫不掩飾的看著黎向晚消失的方向。

“佳蕊,要不是你說她還有用,我早把她趕出去了。”

“不知道怎麼哄了鳳家給她錢,拿了五十萬,一分錢都不知道孝敬父母,哼!”

張玉秋蹙眉,完全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把黎向晚接回來的,現在用完就想扔。

黎佳蕊安慰著她:“媽,這週末我就讓她徹底滾出我們黎家,到時候誰也說不出什麼!”

這一家人在黎向晚救活了鳳凱航以後就想把她攆出去,但又礙於面子怕別人說他們苛待養女,整天看著黎向晚在眼前晃悠,眼見心煩。

“你真的有辦法?”張玉秋眼睛一亮:“快說說。”

“還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神秘一笑。

轉角處,還沒走遠的黎向晚嗤笑一聲,就這智商還想跟她鬥?

“你在黎家過的不好。”鳳瑾瑜的聲音傳入。

黎向晚道:“是啊,所以我才到處坑蒙拐騙。”

“我……”鳳瑾瑜不知道怎麼說。

“我累了。”她垂眸,不知為何,能夠感覺到原身心底一抹痛楚。

大概是被這樣的家人傷害,這小姑娘委屈了,整個人悶悶的。

鳳瑾瑜也當她是被張玉秋傷著了,閉嘴不再說話,只是讓他住在她體內七天,怎麼過?

她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洗手間,褪去禮服隨手丟在一旁,開啟花灑試水溫的時候忽然感覺臉頰發燙。

抬眸便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莫名其妙的紅了臉,猛然間她俏臉微變:“把眼睛閉上!”

“咳,我、我不知道你要洗澡。”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壓抑。

半晌後,見他沒了聲音,黎向晚問了句:“閉眼了?”

“嗯。”他的聲音悶悶的。

溫熱的水沖洗著疲憊,黎向晚緩緩昂起頭,卻突然發現一雙小手不受控制的向前……

“鳳瑾瑜!”她嬌羞呵斥:“我看你想魂飛魄散!”

“我想幫你把門關上……”他用她的手,指了指玻璃門。

“用不著你管。”她現在覺得留他在體內是個錯誤,可,已經趕不走了。

被他氣的胃部隱隱作痛,黎向晚尋到穴位輕柔按壓,順著手臂內側推至經絡。

她從母胎裡帶來的病根,這些年也小心的養著,一生氣就犯病。

想想,也有十年沒疼過了。

該死的鳳瑾瑜!

“對不起。”忽然,他開了口。

“不說我是神棍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鳳瑾瑜這會兒一定陰沉著臉。

好久,他似是無奈的說了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