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娜娜這幾天的心情十分的低落,自從上次事發,小慶就再也沒有找她說過一句話,兩人即使碰面,也只是簡單的對視一眼。

她也開始有些後悔,她知道如果那天她沒有衝動,或是放下一些矜持,那麼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只不過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所以她只能咬著牙,等著小慶低頭。此時的她更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獠鋸天牛已經盯上了她。

鬆開了藤蔓的獠鋸天牛遭受到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它再一次趁著牛海嶺的倒地,朝著人堆裡衝了過去,蘇澤握住劍迎了過去,但是卻被天牛一個靈活的轉身避開,它的兩隻觸角直接戳向人群中的包娜娜。

包娜娜看到忽然出現在身邊的獠鋸天牛也是被嚇了一跳,她想要躲開,但是橫掃而來的觸鬚卻封鎖住了她退開的方向,觸鬚以驚人的速度戳至她的面前,她眼前一黑,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撲倒在了地上。

儘管觸鬚沒有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隔著另外一人身體傳來的力量還是把兩人抽出幾米遠,摔在地上的包娜娜暈了過去。暈過去前的包娜娜隱約中看到,一抹金光出現在了身邊。

可是獠鋸天牛向包娜娜揮出觸角的同時,也把相對柔軟的尾部露了出來,蘇澤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四株藤蔓一齊發力,直接沒入它的身體。天牛無力的揮動著觸鬚,巨大的鉗嘴一張一合,停止了動彈,蘇澤抽出藤蔓,巨大的天牛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爬起。

小慶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他用金光治療簡單地止住血,然後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包娜娜,確定她只是昏迷了過去後,他把包娜娜交到幾名女生手中,自己則是在簡自龍的攙扶下療傷。

蘇澤用劍割開獠鋸天牛的身體,取下它的前肢後立馬指揮著大家離開,在城市裡,開槍往往意味著更大的麻煩。

大家攙扶著傷者,繼續向東趕去。一路趕到了停車場,蘇澤拉開鐵絲網大門,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傻了眼,整座停車場上除了蟲子的屍體,竟然一輛車也沒有。

此時的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蘇澤心中暗道倒黴,但也只能先讓大家在停車場休整下來。梁玉希取出了一盞小燈,換上電池,大家就藉著微弱的燈光開始進食,空蕩蕩的停車場上,只剩下了孩子們的細小咀嚼聲。

梁玉希吞下一小塊餅乾,強迫著自己將餅乾嚼碎,然後用一口水吞嚥下去,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頓的餅乾了,她把為數不多的巧克力,牛肉乾等高熱量食物留給了蘇澤和孩子們,自己每天就靠著白水和餅乾度日。

她把嘴角的餅乾渣用食指沾起,重新放到嘴中,然後倒了半瓶蓋的礦泉水在手中,抹了把臉,然後把餘下來的幾滴水珠擦在手背上。

梁玉希眯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可是她剛躺下,就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她躺下後這種感覺反而更加的強烈,輾轉幾次後,她終於忍不住起身,藉著微弱的光芒環視著四周。

孩子們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隊伍靠著停車場的一角圍坐成一個扇形,蘇澤牛海嶺和馬華遠坐在扇形的最外側,正在低頭商議著什麼。

看到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她靠在鐵絲網上,還沒等她合上眼,一雙手迅速的穿過了鐵絲網的縫隙,狠狠的匝住了她的脖子。

梁玉希只感覺呼吸一緊,就知道不妙,她想要呼救,但是隻發出了嗚咽聲,黑夜中的嗚咽很快讓蘇澤注意到了,他想要上前救援,但是,一個紅點已經牢牢鎖定住了他。

“都坐在那,不要動彈。”黑暗中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許多手電筒的光匯聚到一起,照亮了停車場的一角,一隊士兵手持槍械,把蘇澤一行人給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名軍官走了出來,向蘇澤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到這裡是要幹什麼?”

蘇澤抬起手遮住強光,腦子裡卻在轉個不停,他想直接控制住軍官,然後離開這裡,可是那名軍官的位置也是十分的講究,正好避開紅點,讓紅點牢牢的鎖定在了蘇澤胸膛上,只要他暴起發難,就肯定難逃一死。

“你們先把我的同伴放開。”

軍官思考了片刻,打了個手勢,一名士兵鬆開梁玉希的的脖子,把她控制在士兵們身後。